“你爹在衙门当了一辈子差,俸禄也没存下多少。你和清儿要想过得富裕些,就要好好把这买卖做下去。”
“我吴家就清儿一个女娃,以后这买卖你得用心学。”
“我老了,带不了你几年了。”
“今个你做的很好,我高价买马的时候没言语。以后看不懂的不要出声,得空我会慢慢跟你说道。”
姜大郎没言语,又给老岳丈续上茶,等着老头的下文。
“那两匹马恐怕是赃物,那小子应是杀人夺的马。”
“爹,你咋看出来的,总不能见他一个人马多就说他是凶徒吧。”
“停车的时候,你在选马。我拉着大黄下来了,大黄盯着他扑咬,被二毛拉了回来。”
“上次大黄有这反应的时候,还是你爹上门。”
“当时他刚杀了一个贼人,身上沾染了血腥气。大黄能闻出死人味。”
“那些马身上有马鞍的痕迹,都是骑乘的健马。”
“你知道我选的第一匹他为啥不卖吗?”
老头卖了个关子,微笑着看着自己的黑女婿,眼里充满了考较之意。
“爹,他不是说那匹马是自己的坐骑么,我记着呢!”
黑汉子昂着头与老头对视。
又不耐烦了。
“蠢!”
老头只觉气血上涌,呼吸受阻。
简首又黑又蠢!
怎么早没看出来!
自家闺女算是搭上了!
看来自己这把老骨头得多支棱几年,不然用不了多久,就让这个黑炭头给败尽了!
姜大郎被老头喝骂一句不敢说话了,提溜着脑袋等着老头揭秘。
“那是因为马头上有撮白毛,容易暴露!”
“什么坐骑不坐骑!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榆木脑袋!”
老头再次长舒一口闷气,神色悲哀。
感觉一辈子对着两头蠢驴有些心酸。
“爹,你老是骂我!”
“刚才咱们急着走,可没下网捞鱼,现在吃的剩不多了,你说说怎么办吧。”
“把马杀喽。”
“啥?就擦破点皮,那马还能用!”
姜大郎眼睛一瞪,正要继续劝说,就见老岳丈手一摆,止住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