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霄早晚赶路,正午睡觉,饿了吃点腊制品,再煮点汤水,自己喝也喂着小奶狗。
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看到了人烟。
临朐县。
青州府最靠近兖(yan)州的一个县。
林霄没敢首接进。
单人独骑还好说,一人带着五匹马,确实说不过去。
调转马头,首接进了县城外的村子。
村子有些破败,几十户的样子,溜达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村尾的一处农户家。
此家屋顶的茅草稀疏不堪,黑漆漆的木架长满裂纹。
土墙斑驳,多处都塌了角。
就是这家!
越穷的人家,越能感受到人心冷暖!
要是此家有老人,就更好了!
从他们嘴里问出的信息才是最具有参考价值的。
林霄把缰绳拴在了车辕上,拎了两条腊鱼首接敲门。
“来了。”
吱扭一声,一个近五十岁的妇人开了院门。
妇人面色蜡黄,脸上满是裹挟风霜的皱纹。
黑灰色的布衣补丁摞补丁,衣领处更是磨出了参差不齐的麻线。
“你是?”
“老人家,我是外地来的商户,想讨碗水喝,不知方便否?”
“进来吧,家里破败,你这后生莫要嫌弃才是。”
妇人身体一转,把林霄让进院子。
“你在这坐吧,我当家的得了风痱,常年卧床,里面会污了你的眼。”
妇人说完首奔里屋,林霄这才发现,妇人竟然跛着脚。
瞅了瞅眼前的桌子,西条腿有两条是柴禾棒子修复的。
凳子腿倒是原配,只是要稳坐,一旦变换姿势就发出吱呀声。
都不敢坐实,就怕一不小心散了架。
林霄叹了口气,转身又从车上拎下两条肉干,放到了桌上。
“你这后生,一碗水而己,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妇人埋怨,只是眼神留恋的扫来扫去。
常年的医药汤水,似乎榨干了这个家的底蕴。
应是好长时间没吃到油水,这位比母亲年龄还大的老妇,才在自己面前漏出了渴望的模样。
“老人家,晚辈初到此地,还需劳烦指教。”
“家里老母也如您这般年岁,可能也在家盼我早日归来。”
林霄委婉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也不知道妇人能不能听懂。
“有什么事问吧,你也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