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婉玲别的不行,打听消息可是一把好手!保证物美价廉!”
李烟景失笑:“好,若有需要,定来寻你。”
婉玲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凑近些,压低声音,
带着点后怕又兴奋的语气问:
“对了李公子!你之前跟我说你屠了半个宗门…不会是真的吧?我今天可是跟好多人吹嘘过了!”
李烟景故意板起脸,摆了摆手:“当然是骗你的,我看起来像那么嗜杀的人吗?”
“啊?!是假的啊!”婉玲顿时跺脚,嘴嗔怪道:
“我都跟人说出去了!这下可好,你的名声怕是要被我搞臭了!以后人家见了你都得绕道走!”
李烟景看她那副懊恼又可爱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语气带着几分无所谓:
“无妨,有个凶名在外,有时候办事反而更方便。”
婉玲与李烟景又闲聊了几句,便蹦蹦跳跳、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她回到坊市,立刻在自己那不起眼的小摊旁支棱起来,一手着海渊宗给的那枚令牌,一手叉腰,
对着过往行人眉飞色舞地吹嘘着自己与那位新晋客卿长老“李青”的“深厚交情”。
很快,一些之前在赌局中赢了钱的修士,以及目睹了擂台战况的人便认出了她,纷纷围拢过来。
“哟!这不是小婉玲嘛!听说你跟那位李前辈很熟?”
“快说说!那位前辈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那么厉害?”
“他真的一人干掉了九个筑基后期?”
婉玲见众人热情高涨,得意地拍了拍胸脯,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那当然熟啦!李公子的事儿,我知道的可多了!
不过嘛……”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咳嗽了两声,眼睛瞟向众人手中的灵石。
围观者们立刻会意,纷纷掏出灵石递过去,七嘴八舌地道:
“小姑奶奶,你快说说!”
“这点灵石不成敬意,多透露点内幕!”
婉玲收下灵石,绘声绘色地讲起了她“加工”过的“独家消息”,引得众人阵阵惊呼,
看向她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敬畏和巴结。
自此,婉玲在坊市中的地位悄然发生了变化。
以往因为她修为低、年纪小,常被人轻视甚至欺负,
如今走在街上,不少修士见了她都会客气地点头打招呼,甚至有些摊主会主动给她优惠。
人们私下议论纷纷,都担心万一这丫头真和那位煞星关系匪浅,得罪了她可没好果子吃。
就连当初那个在考核入口处推搡过她的修士,也提着一份礼物,
满脸堆笑地找上门来道歉:“婉玲姑娘,之前是在下有眼无珠,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婉玲故作大度地摆摆手,学着李烟景那平淡的语气:“哎,小事小事!我早就忘了!以后大家都是朋友嘛!”
那修士如蒙大赦,千恩万谢地走了。
婉玲看着他的背影,又摸了摸怀里沉甸甸的灵石袋,
心里乐开了花,越发觉得抱住李烟景这根“大腿”实在是明智之举。
而李烟景依约来到叶熙长老的洞府外。
此处位于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峰半腰,灵气充沛,环境清幽,远非外门弟子居所可比。
他刚站定,便见一道流光自天际掠来,一名身着内门弟子服饰的青年修士恭敬落地,
手中捧着一套叠放整齐的长老法袍、一枚雕刻着海浪纹路的客卿长老令牌,
以及一块记录身份信息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