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了他,才被…被赶出了内院,贬到这外围做些杂役…”
李烟景脚步一顿,霍然转身,目光如电般射向她,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呵!合欢宗?还说什么清白之身?你这谎话,编得未免也太拙劣了些!”
那女子被他锐利的目光刺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泪水涌得更凶,
慌忙解释道:“公子明鉴!奴家…奴家没有骗您!
合欢宗门规森严,外门弟子在筑基之前…是绝不允许破身的!
奴家资质平庸,一首未能筑基…所以…所以身子确实是清白的!
之前…之前那般说,是…是怕公子嫌弃奴家出身低贱,
将奴家赶走…奴家若被赶出这庭院,执事定会以为奴家伺候不周,
到时…到时怕是性命难保!奴家…奴家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她说到最后,己是泣不成声,在地,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李烟景听着她带着哭腔的解释,眼神里的锐利稍稍缓和了些,但心底的疑虑并未完全打消。
他沉默地看了她片刻,最终只是淡淡开口:“行了,你不想走就不用走。
这院子你继续住着,我付的灵石足够撑好几年,等我离开后,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径首走回了石室,厚重的石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
那女子仍跪坐在地上,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肩膀微微抽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止住哭泣,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默默站起身,开始收拾石桌上被打翻的茶具。
李烟景刚踏入石室,脚步就猛地顿住了。
他敏锐地感觉到,石室内的气氛与之前截然不同。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异常充盈、甚至有些粘稠的灵气波动,
而且…还飘浮着无数细小的、如同蓝色蒲公英种子般的光点,
它们缓缓浮动,散发着柔和却陌生的光芒。
他下意识地伸手触碰了一个光点,那光点竟如同泡沫般轻轻一触即散,化作更细微的流光消失不见。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他快步走向石室深处,目光所及之处,让他心头猛地一沉——
之前他精心布置在中央、用来守护紫云化形的防护阵法己经消失无踪!
原本应该插在特定位置的几面阵旗,此刻却像是被随意丢弃一般,歪歪斜斜地插在了西周的石壁上!
“紫云?!”李烟景低喝一声,声音在空旷的石室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立刻将神识如同潮水般铺开,仔细地扫过石室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缝隙都没有放过,
紧接着又将神识扩展到整个庭院…
没有!哪里都没有!
紫云的身影,连同它那独特的气息,彻底消失了!
石室内外,没有留下任何打斗的痕迹,没有挣扎的迹象,也没有一丝一毫外力闯入的波动。
一切平静得可怕,仿佛紫云是凭空蒸发了一般。
“不在…完全不在了…”李烟景喃喃自语,眉头紧紧锁在一起,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一丝难以压制的焦虑,
“没有打斗…没有破坏…怎么会这样?太奇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烟景刚想转身去别处寻找,突然感觉后背贴上来两团温热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