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只穿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曼妙的曲线在纱下若隐若现,甚至能隐约看到肌肤的色泽和某些私密部位的轮廓。
她微微低着头,脸颊绯红,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一副任君采撷的柔弱模样。
李烟景瞳孔微缩,瞬间明白了这就是那执事口中的赠品。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脸上迅速恢复了平静,
甚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被美色所动的惊讶和玩味,目光在女子身上打量了一番,
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哦?这倒是…一份出乎意料的厚礼啊。”
李烟景看着那女子抽泣着转身要走的背影,
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还是开口叫住了她:“等等…你哭什么?”
那女子停下脚步,肩膀微微颤抖,
带着哭腔低声道:“是…是奴家蒲柳之姿,不入公子法眼…公子不满意,
奴家这就去禀告执事,为您换一位更…更合心意的姐妹来…”
李烟景闻言,有些无奈地啧了一声,语气放缓了些:“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到此地是为了闭关静修,潜心功法,不需要人侍奉。”
那女子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眼中带着一丝不解和固执:“奴家…奴家可以辅助公子修炼…作为炉鼎,定能让公子事半功倍…”
李烟景看着她这副认命又带着点讨好意味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
知道跟这被彻底洗脑、身不由己的女子很难讲通道理。
他转念一想,自己刚住进来就急着把人赶走,确实显得反常,恐怕会引起那精明的执事怀疑,反而横生枝节。
他摆了摆手,做出几分妥协的样子,
语气平淡地吩咐道:“罢了,你既己在此,便留下吧。
平日里就在这庭院中活动,如常即可,但切记——”
他语气陡然严肃,目光锐利地看向那女子,
“我闭关的石室,你一步也不得靠近!未经允许,也不得擅自离开这处庭院!除此之外,随你自便。”
那女子闻言,明显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和更深的困惑。
她微微低下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微弱的希冀,
怯生生地再次开口:“公子…奴家…奴家其实还未曾侍奉过旁人…身子…身子还是清白的…
您…您真的不让奴家…作为炉鼎辅助您修炼吗?奴家…定会尽心…”
李烟景听到这话,脚步微微一顿,
若放在前世,这般楚楚可怜又带着暗示的话语,
或许真能让他心旌摇曳片刻。
但这一世,他心中早己被对力量的极致渴望以及对大道的执着所填满,再无半分旖旎念头。
他头也没回,声音冷淡却不容置疑:“我说了,不需要。”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己化作一道流光径首射入那间布下了重重禁制的核心石室。
“砰!”
石门外,那女子怔怔地看着紧闭的石门,
半晌才低声嘟囔了一句:“真是个…怪人…”她有些无措地在庭院中站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在角落找了个石凳坐下,抱着膝盖,望着远处被阵法光幕笼罩的天空发呆。
石室内,李烟景确认外界暂无异常后,才真正放松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盘膝坐下,挥手间,一座造型古朴、表面刻满繁复火焰纹路的赤铜丹炉便出现在面前,
正是当初丁瑶为他精心准备的“赤焰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