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
管家在前引路,李烟景沉默跟随,柳青璃静静走在最后。
推开祠堂大门,檀香缭绕,灵位纤尘不染,烛火长明。
李烟景轻声道:"辛苦你了。"
管家摇头:"老爷待我们恩重如山,""这些都是分内之事。"
柳青璃恭敬上香行礼,随后随管家退出祠堂,轻轻合上门,
李烟景独自立于灵位前,指尖抚过父亲的名字。
他缓缓跪下,点燃三炷清香,郑重插入炉中,
额头触地,一声闷响回荡在寂静的祠堂。
李烟景起身,执起一杯烈酒,倾洒于灵前。
酒液渗入青砖,他低声道:"爹。。。。。。"
"其实您早就知道了吧?"
"我并不是您真正的儿子。"
"这么多年。。。。。。""您明明怀疑过,""却始终待我如亲子。"
声音低沉:"我不过是。。。。。。"
"借您儿子身躯重生的孤魂罢了。"
"可您明知如此,"
"仍传我剑法,让我修行,"
"甚至临终前。。。。。。""还为我守住这家业。"
他忽然撩袍跪下,"咚"地一声叩首:"今日在您灵前立誓——"
"无论前世如何,""此生此世。。。。。。""我永远是您儿子李烟景!"
李烟景缓缓站起,眉间那一丝郁结似乎消散,可心底却浮起说不清的怅然。
他望着父亲的灵位,明明己坦诚一切,却莫名觉得——
有什么东西,永远留在了这里。
推开祠堂门时,夕阳正好斜照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李烟景回到前厅,管家与下人们静立等候,无人出声。
管家手中仍捧着那枚家印,目光沉稳而坚定。
李烟景缓步上前,轻声道:"我离家二十余载,"
"未曾尽过一日孝道,""这家印。。。。。。"
"还是由您继续掌管吧。"
管家深深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言,只是郑重颔首:"少爷放心,"
"老奴只要还有一口气在,"
"定会守住李家。"
李烟景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瓶丹药,递了过去:"每十年服一粒。"
管家双手接过,不问缘由,只坚定点头。
李烟景目光微抬,淡淡道:"外面那二位,进来吧。"
管家面露疑惑,还未开口——
门己被推开,尺艺和尺宇略显尴尬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