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门生活比外门严苛十倍。林夕白被分到“青竹院”,与七名新晋内门弟子同住。院中规矩森严:卯时起床练剑,午时听长老讲道,酉时考核灵力,亥时熄灯——稍有差池便要受罚。
“这破规矩!”同院的王浩抱怨,“我爹可是内门执事,凭什么对我们这么严?”
林夕白默默擦拭斩渊剑,没接话。他知道,内门表面光鲜,实则暗流涌动。
午后讲道,主讲的是内门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周阳。此人修为己达炼气六层,为人倨傲,常当众羞辱资质差的弟子。
“今日讲《御剑诀》。”周阳扫视众人,“最后三名,今晚去杂役堂挑粪!”
台下弟子噤若寒蝉。林夕白却听得认真,不时在《太虚剑经》上勾画——剑痴的剑诀与周阳讲的截然不同,更重“心剑合一”。
“林夕白!”周阳突然点名,“你说说,《御剑诀》的核心是什么?”
林夕白起身:“回师兄,剑痴前辈曾言,‘剑随心走,而非境随剑转’。”
满堂皆惊。周阳脸色骤变:“一派胡言!《御剑诀》乃宗门正统,岂容杂役传承玷污?”
“是剑痴的传承。”林夕白不卑不亢,“弟子曾在寒潭得剑痴衣冠冢传承,其中《太虚剑经》有载。”
“剑痴?”周阳冷笑,“三百年前失踪的疯子罢了!他的东西,也配与宗门正统相提并论?”
台下有弟子窃笑。林夕白目光扫过众人,发现有人眼神闪躲——显然,周阳早己盯上他。
当晚,杂役堂。
林夕白挑着粪桶往菜园走,身后传来脚步声。周阳带着两个跟班拦住他:“小子,挺狂啊?敢在讲道上顶撞我?”
“周师兄有话要说?”林夕白放下粪桶。
“听说你得了剑痴传承?”周阳眯眼,“交出来,我让你在内门好过些。”
“不交。”林夕白摇头。
“敬酒不吃吃罚酒!”周阳一挥手,“给我打!”
两个跟班扑上来。林夕白侧身避开,斩渊剑悄然出鞘。剑光如电,划破两人衣袖。
“你。。。你敢动武!”周阳骇然。
“周师兄先动手的。”林夕白收剑,“再纠缠,休怪我不客气。”
周阳脸色铁青,带着跟班灰溜溜离开。
回到青竹院,王浩凑过来:“你惹上周阳了?他是大长老的得意门生,不好惹啊!”
“怕什么?”林夕白冷笑,“他越针对我,越说明我触及了他的利益。”
深夜,林夕白盘坐在院中,运转《太虚剑经》。玉珏浮现在掌心,与剑身共鸣。他感觉体内剑骨发烫,魔种印记被压制得更深,灵力运转速度提升了三成。
“臭小子,不错啊。”剑灵的声音响起,“周阳的小动作,爷爷我早看在眼里。他背后有大长老撑腰,你得小心。”
“我明白。”林夕白点头,“但大长老勾结魔教的事,我必须查清楚。”
剑灵沉默片刻:“明晚有内门弟子去后山采集灵草,你跟着去。后山有个废弃的剑冢,可能藏着剑痴当年的线索。”
林夕白眼中精光一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