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的族人都没了,我却没有办法改变一点结果,现在我也要去寻他们了,只是这个孩子”。她的手抚向肚子,月份己经很大了,她有时好像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小家伙的动静。
她无力地哭泣着,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因为她无法改变任何事情。她的族人都离开了人世,而她却也无能为力,这让她感到无比痛苦。
冥桉看到她的姨娘手里握着她娘亲的衣袖,握的是那么轻,才叫任珺没有发现。
如今,任珺也要追寻他们而去,她知道任珺内心深处仍然牵挂着腹中的孩子。她又想起任珺让她轻轻抚摸着自己鼓起的腹部,感受着生命的跳动。尽管还未出生,但她似乎能真切感受到那个小家伙的动静,那是一种奇妙而令人期待的感觉。她知道任珺的用意,然而,面对即将到来的离别,她的心情愈发沉重。
“这个孩子她还那么小,甚至不知道自己即将来到一个怎样的世界,也不知道我和他的父亲会是什么样子。而我,如今也只能在此刻能尽力保护好她,希望她能平安地出生,健康成长。”她叹气,心充满了无奈担忧。任珺眼睛里的期望很刺眼,叫她的心更酸更痛。她在此刻好像明白了分别的苦,以及那份托付是多么叫她害怕。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不多时,一阵剧痛袭来,任珺痛苦地弯下腰,捂着肚子。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下身流出。
“不好!羊水破了!”任珺惊慌失措地喊道,“快来!快帮帮我!”
周围的灵物们纷纷围拢过来,但由于她们地处偏僻,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产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疼痛愈发剧烈,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一定要撑住!”任珺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不能让孩子出事!”
终于,经过漫长的煎熬,一声清脆的啼哭响起。她疲惫地笑了,眼中满是幸福和满足。尽管未来依然艰难险阻重重,但至少此刻,她有了新的希望——这个刚刚诞生的小生命。任珺低头轻轻抚摸着己经有些平坦的肚子,眼中满是不舍。
“我说了——你若是死了,我一定要她也去陪你,我不会照顾她的”她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守信的人。
她抱着小小的娃儿,不理她小声却延续着的哭喊。她在此刻就只想握着己经不会带着笑容看着她,回答她的任珺的手,告诉她,“我只想你活着!”
她为任珺寻到了一个有着许多灵物的地方立下了一座衣冠冢。灵族的人逝去时,就意味着连一丝魂魄也不会再存在。灵魂的消失,她不知道看见过多少,此刻的心情还是叫她难以接受。
接下来,她便要思考明谙的归宿。她其实挺不愿带着孩子在这生活得,她怕,孩子会问她自己的身世,她怕,那个孩子会像任珺,她怕她还是护不住。
她决定好了,要把孩子送到别的地方几年,她要解决一些后顾之忧。于是冥桉便看到满身伤的姨娘在之后拉过她的手带着她回家。
她己经算是做到了,孩子一出生她就要把她送走,却在别人要接过孩子时;撤回了手,还是舍不得,可是就是看了心烦意乱。
最后,她拉着一个两岁的小娃娃在离灵璧不远的地方住了下来,这一待就是十几年。
明谙的模样像极了她的母亲,只有那血脉叫嚣着她父亲的身份。
她便又在后悔,“这样对不对?任珺,你告诉我吧!我也想要去寻族人了。”那里也有她的爱人。她知道现在还不可以,因为孩子还需要她。
“我想你可能是她留给我的礼物,即使你是她与那个人生的,你也是她唯一留下的了。”
“我想她一定会庆幸亲自把这个孩子养大”当年的知情人感叹道。
冥桉己经不是那个可以只身闯进仙界倔强的女子,她现在挺渴望一份安稳的。
“难道我们灵族的族人就是你们口中的该死之人,到死我的舅父还有那些长老们都以为我们的族人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她望着看不到边的仙界,也不知道有多少的神仙身上有着灵丹。
“没有!没有,我再没有一个可以回去的理由,灵族的灵璧成了你们口中的邪刹之地;我只知……那里有我的族人……是我再回不去的地方。”
“可是我还从没有见过那里是什么样子,还不知道我的母亲、舅父和族人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我所能知道的就是它一定是足够让人怀念的。”她心里呜咽的咽下了这些话,不然那上古密法会影响到她的计划。
“你们以为我的死亡就是结局?是,你们想的没有错,可是你们这些罪魁祸首我也绝对不会放过,因为灵族族人的死绝不是你们想一笔带过就能掩饰的错!”话里一首充斥着气愤的情绪,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人帮你们,要不然灵珠你们取不出来。”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明谙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把那个人交出来!”她有些急,喊了出来。
“其实那时我知道是谁,因为灵族的秘辛不外传的,只有灵族世代最信任的人才能知道,我就是要看他们会怎么办!结果就是;我在没人拦阻的情况下杀了他,你说他有没有想到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