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巴黎郊区的一栋废弃仓库里,昏黄的灯泡摇晃着,投下斑驳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味与机油味,几个身影围坐在破旧的木桌旁,桌面上摊开着卫星航拍图与路线图。
“这是伍思辰常用的出行路线。”一个留着短发、眼神阴鸷的特工用手指敲了敲红色标记的位置,声音低沉,“从酒店到会场,只有这一条路是他必经的。街口狭窄,视野有限,非常适合伏击。”
“车子我们准备好了。”另一个身材高瘦的特工笑了笑,露出一口冷白的牙齿,“一辆老式轿车,己经做了改装,能随时制造抛锚的假象。到时候停在路中央,打着双闪,等他的车队靠近。”
“关键是,如何逼他下车。”一个戴着皮手套的女人冷冷开口,她是小组的狙击手,动作一丝不苟,“伍思辰身份敏感,他的安保不会允许他随意下车。”
短发特工冷笑:“人性,就是最大的破绽。我们只需要让车子里坐着一个‘普通女人’,一脸无助地求助,伍思辰那种‘救世主式’的人物,绝不会视而不见。尤其在记者镜头之下,他更不可能袖手旁观。”
女人狙击手舔了舔嘴唇,眼神如冰:“只要他露头,我一枪就能送他上路。”
仓库内一瞬间沉默,随后传来低低的笑声。那笑声带着残忍与冷酷,好像他们己经看到伍思辰倒在血泊中,国际舆论瞬间爆炸的画面。
“别忘了,这是总统亲自点头的任务。”高瘦特工压低声音,“一旦成功,我们立刻撤离,媒体会配合我们,宣称是‘意外’或者‘仇家报复’,到时候,大夏的基因药剂计划必然陷入混乱。”
“而且……”短发特工眯起眼睛,指尖轻轻摩擦着桌上的路线图,“我们准备了第二手方案。如果他不上钩,我们就在路口埋伏炸药。他的车队无论如何都会经过这里,到时候,轰的一声,连人带车一起消失。”
女人狙击手冷声补充:“别担心我们没退路。附近的废弃下水道己经打通,足以让我们在一分钟内消失无踪。等警方赶到,天知道是谁干的。”
仓库外,风声呼啸,仿佛也在低语着杀机。
一盏昏暗的路灯下,几辆改装好的车辆己经停放整齐,车身被涂抹成普通出租车与小轿车的模样。车门一开,黑色的狙击枪、消音手枪、炸药包一一显露在冷光下,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这是最完美的机会。”短发特工声音低沉,却充满疯狂的笃定,“伍思辰能在大夏称王称霸,但到了我们欧洲的地盘,他就是一只离水的鱼。只要他敢走出车门,就是死路一条。”
黑暗之中,他们的眼睛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柏油路面上,的空气中带着初夏的味道。伍思辰坐在车队的中间位置,窗外掠过一片片绿意。一路上,他表情平静,但心底却始终保持警惕。
这条路,安保部门早己提前清理过,可伍思辰知道,国外情报机构绝不会轻易罢手。
果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辆看似老旧的轿车,停在了狭窄路口中央。车头冒着白烟,双闪灯一闪一闪,像是在哭诉无助。
“报告,有车辆抛锚,挡住了去路。”耳机中,安保队员的声音低沉而紧绷。
伍思辰目光一凛,侧头望去,只见车窗里,一个女人正焦急地挥手求助,脸上写满了慌乱与无助。整个场景,几乎就是一场“意外”的完美演出。
车队慢慢减速,现场的空气骤然凝固。暗处的杀机,仿佛在这一瞬间扑面而来。
“先生,需要您下车吗?她看上去很急。”一名年轻的随行安保小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