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以杜一航的身份,他根本接触不到关于伍思辰曾参与歼-20、歼-35乃至001型航母研发核心环节的机密档案。他能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而当他把讨论从“技术路线”上升到对人品与能力的攻击与羞辱,林为正终于忍不住了。
他猛地将手里的资料一摔,怒极反笑:
“杜一航,你到底什么意思?咱们开的是技术研讨会,不是人身攻击大会!”
他目光如电,一字一句地反击:
“讨论技术就讨论技术,你张口闭口学历、出国、偷技术?难道你眼里只有留学回来的人才算人才?本土培养的,就该被你一棍子打死?”
杜一航冷笑,语气越发轻蔑:
“啧,谁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那些‘资料’,靠着一张嘴把你们唬得一愣一愣的。你们这些老专家也太好骗了吧?”
林为正的脸色己完全沉了下去。
会议室陷入一片低压区,几位旁听的技术骨干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生怕卷入这场硝烟弥漫的火拼。
而此刻,坐在主位的伍思辰,神情依旧平静如水,只是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桌面。
他笑了——那是一种只有真正拥有底牌的人,才会露出的笑。
伍思辰神情不动,声音却骤然变冷:
“你觉得我学历不行?那我还怀疑你是鹰酱安插的间谍,专门来给我们的航母计划挖坑的呢。”
此话一出,空气像是被扯紧的弦,骤然凝固。
杜一航脸色大变,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语气尖锐:“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伍思辰缓缓起身,声音清晰、字字铿锵:
“压水堆也好,高温气冷堆也罢,至少它们的安全性、故障边界和堆芯控制,都有过完整的理论模型和验证机制。”
“可钠冷堆?”他冷笑,“钠一遇水剧烈反应,一点泄露就能引发火灾;再加上钠在高温下极易氧化,极难控制。你让这种东西装在一艘排水量十几万吨、全天候航行在海上的航母上?”
他的目光凌厉逼人:“你是真不懂,还是……另有目的?”
“你不会真是鹰酱派来的吧?就等我们自己动手把002变成一颗定时炸弹?”
话音落地,会议室陷入短暂沉默。
有工程师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有人己经在翻阅杜一航提交的技术资料,神色逐渐凝重。
杜一航急得涨红了脸,声音都在发抖:
“你、你凭什么这样污蔑我!?我告诉你,我可是为大夏科技未来——”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