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云冷笑一声:“他是从西疆那边来到的川蜀,很有可能是在西疆战场活下来的人。很可能经历了一年前那场震惊全球的祸事!”刘震云的话让霍青阳沉默了几秒才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和柳真鹤的关系,可就耐人寻味了,这种人身上的祸端太多”“我虽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是李家军没错!”金枝玉道。刘震云和霍青阳面色异常沉重的点了点头。李家军,谁都知道那代表着什么,脑门上都贴着李惊鸿三个字。如果是曾经,那是无上殊荣风光无限,是走到哪里都让人敬畏三分的存在。可放到现在,就如同茅坑里的石头、旱厕里的苍蝇,人见人嫌,都要离的远远。以免惹祸上身。祸,是大祸,甚至会是灭顶之灾般的泼天大祸。“身份神秘,来历不明,连姜家少爷姜洪亮都对他唯命是从,又是李家军的一员。”刘震云声音很凝重:“这种人,以前肯定非常辉煌。”“我觉得,这种人会落魄到现在这种田地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们还是离远一点的好,最好把关系撇的一干二净。”霍青阳道。刘震云苦笑一声:“撇的开吗?怎么撇?”“就以他现在跟小金的关系,怎么和我们撇清?我们两有那个胆子忤逆从柳府发出来的婚书?”刘震云叹声摇头:“再则说了,李八两刚才说的很清楚,不合作,就是敌人!”“跟那种人做敌人,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会让人寝食难安。”“哼,别把事情想的太复杂,或许是我们多想了呢?”霍青阳开口:“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还能让一个身份不明的年轻人给拿捏了?”“别忘了这里是天府市,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我们两这些年也不是白活的!”霍青阳眼神冷厉。“不着急,还是先看看再说吧,看看他今晚要做什么大事,又能展现出什么手腕!”刘震云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眼中凝色闪烁。“小金,这件事情你怎么看?”霍青阳看了金枝玉一眼。“这种人身上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即便不能跟他成为朋友,但最好也不要成为敌人。”金枝玉神情肃穆的说道。刘震云和霍青阳皆是轻轻点了点头,心绪很是沉重。显然,李惊鸿的出现给他们带来了许多烦恼。金公馆外,李惊鸿懒散的站在屋檐下等着,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你要去哪?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回头看去,却是金枝玉迈着优雅步伐走出。“算了吧,今晚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参与进来,会给你惹麻烦。”李惊鸿道。“你要杀谁?”金枝玉凝着黛眉问,有一种别样的美态。“杀一个该死的人。”李惊鸿砸吧几下嘴唇,笑眯眯的说着。金枝玉颔首:“那我派车送你。”“不用了。”李惊鸿摇头,又道:“光打雷不下雨,会让天府市的人认为我李八两只是一个会虚张声势的纸老虎。”“既然决定在天府市这个大水潭里好好玩一玩,那索性就放开手吧。”李惊鸿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告诉刘震云和霍青阳,今晚之后不作出决定,下一个我要收拾的,就是他们!”不等金枝玉开口,一束刺眼灯光射来。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疾驰而至。“校长。”姜洪亮放下车窗,对李惊鸿嬉皮笑脸的喊道。“校长?”金枝玉眉头猛的一皱,美眸之中凝色浮动,望向李惊鸿。李惊鸿脸都黑了下来,瞪了姜洪亮一眼。姜洪亮赶忙赔笑:“八两哥,咱走吧?”“他为什么叫你校长?”金枝玉追问。李惊鸿摆摆手:“这家伙有病,胡言乱语。”说罢,李惊鸿拉开车门上车,吉普车蹿了出去。望着车尾灯,金枝玉的脸色愈发沉凝。校长?这个称呼是什么意思?什么人值得让姜洪亮喊一声校长?看来,这件事情得好好查一查了,或许跟李八两的真实身份息息相关!“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身上到底是不是流着金家的血,金家三代,没出过婊子。”遇到阴鸷的声音在金枝玉身后响起。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是金凤。因为在整个金公馆,乃至整个金家,就只有金凤一个人敢这么跟她说话。金枝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动怒,显然,这已经不是金凤第一次说这种话了。“如果你不是大哥的儿子,如果不是大哥临死前把你托付给我,你觉得你能活到现在吗?”金枝玉语气冷漠:“外面的人怎么评论我都可以,但金家人,没这个资格,金家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是啊,靠卖身换来的。”金凤讥讽,薄薄的嘴唇如同两片利刃。“同时做了刘家和霍家的寡妇,这份殊荣,整个天府市也找不出第二个。”“现在又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野种回来当男人。”金凤言语刻薄,充满怨恨。金枝玉斜目盯着金凤,绝美的脸蛋森冷至极,眼中有寒气逼人。“金枝玉,那么多男人都可以骑你,你觉得我可以吗?”金凤嘴角翘起了一个疯癫弧度。“嗖。”瞬息,寒芒乍现,一把小巧的蝴蝶刀抵在了金凤的脖颈。金枝玉握着刀:“金凤,金家,可不止你一个人会玩刀,我的刀没你快,但比你利!”如果李惊鸿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被气笑。感情金枝玉这娘们手里有活儿啊。上次在废弃办公楼遇袭的时候,这娘们表现的如同手无寸劲的弱鸡,是在演戏!“呵呵呵,杀了我。”金凤狞笑:“杀了我,我看你怎么面对金家列祖,我看你怎么对得起我那个死鬼老爹!”“金家家规第一条,就是不允许金家人手足相残。这可是你亲自定下的,姑姑。”金凤笑得声音越来越大,这个神经质的家伙绝对是个失心疯。:()沦落街头:你真当我是乞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