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两位尚书身后出了武英殿。这会他们哪里还有一点剑拔弩张的样子。都是好演员,连陛下都得配合他们一起演戏。‘跟在后面听什么,赶紧回衙门办公去。对了,股书都用印后,记得抽空送到户部去。’什么话,夏老头这是要赶自己走嘛!王宁远拱手施礼转身迈着大步离开。‘陛下和姚大人好眼光,居然翻出如此怪才。只是缺了些城府,手段确实毒辣。’姚夔捋捋胡子,‘少了些堂树公的风骨,脾性使然。该坦荡的一分不缺,该下狠手的分毫不差。夏大人如此年纪可能做到如此?他的那点小性子的确符合本官口味,您就别惦记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行了没工夫和您客套,工部官员必须调整。’两位尚书在奉天殿前的广场上小步溜达,话里话外却关系许多官员的命运。武英殿偏殿里,雍庆帝却笑着骂出脏话。‘这个混账行子,把朕的御书房当他家了。他就这么缺毛笔!’顺忠王指指御案,笑着说道。‘陛下,您那龙泉青釉孩童笔搁也被贼子顺走喽。’雍庆帝一脸的心疼,‘还真是好眼力。以后他再来,记得提醒朕让他离朕的书案远点。不然早晚被他偷空。’顺忠王笑笑,‘陛下,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要不将持正远远的打发了!’雍庆帝瞪了一眼顺忠王,‘算了,都是小节无伤大雅。兵仗局和工部的事还是请皇弟亲自拿总吧,不然朕不放心。都是国之利器,不可轻乎。海甸建工手里那个铁坊选得力的镇府司人手盯着。朕不想国之干才在这里毁了!’顺忠王点点头,‘臣弟知道轻重。父皇对于王宁远的打压似乎过于明显,手段过于羞辱。’雍庆帝心里明白,却没有对顺忠王解释。到底是旁观者清,虽然王宁远表现出的不多,甚至若不是太上皇手段过于苛刻,雍庆帝也不会发现。王宁远总会若有若无的表现出一些藐视皇权的行为。这才是太上皇有意打磨王宁远的根本。只是这个臣子自己用的十分舒服,也喜欢他时不时露出的傲气。‘既然人人都想在擂台上务求回报,朕也添把火。’王宁远手里盘着笔搁,笑眯眯的进了胡同。各家为了上元节,已经在胡同口和胡同里扎起花灯。‘王大人下衙了,下午来了一辆马车,给贵府送了大物件。绑着红绸,看着像是根雕。’邻居家的管家快步走来给王宁远行礼,一个下人什么都不懂在惹了笑话。‘王大人!’王宁远看看他家的扎的鹿和牛马。‘倒是挺符合你家老爷的身份,怎么他还没回府!’管家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心里却嘀咕起来。为何没回来您会不知,上林苑被切掉这么一大块。可宫里所用的禽兽、草木、蔬果又不能少,自家老爷正满世界想法子呢!‘到底不如贵府一对顽童闹春来的喜庆。胡同里几家都商量过了,贵府的花灯放在胡同口首位。’王宁远嗯了一声,‘这事和王管家谈去。忙你的吧!’说完就溜达着往自己家走去。差点没被贾琮,贾兰叔侄俩给撞上。‘着急忙慌的,有狗追?’贾兰嘻嘻一笑叫了一声舅父。‘不是,德哥儿说今日晚食过后组织大伙去灯市口看花灯。我们急着回去用饭,换衣集结。’‘宁荣大街的花灯可是用各色丝绸扎的,还不够你们看?’贾琮摇摇头,‘府上的花灯也是琏嫂子从灯市口定制的。呃,匠气味十足!对就是这么说的。’王宁远都被气笑了,‘匠气味十足,谁说的?’贾兰一撇嘴,‘祖父!’‘匠气味十足,那你们还如此高兴,这么急着去看!’说贾琮是泥猴还真说的挺准,小手上还染着墨汁。看到王宁远看他的手,赶紧把小手藏在身后。贾兰赶紧替贾琮解释道。‘琮叔看大班的在鉴赏画就溜了进去,不小心染上的。亓师还夸琮叔有天赋。今晚去赏灯倒不是主要,下午德哥儿就令人占了位置,大家伙要去卖些益智玩具。我们觉得新鲜,不想误了时辰。’王宁远点点头,‘也好,总要见识见识人间烟火。只是夜里风冷,别忘了加厚衣服。去吧!’出了王家,贾琮还在小声的给贾兰说。‘奶娘说家里的花灯不定吞了多少银子呢,一年不如一年。’贾兰拉了一下贾琮,‘琮叔小心祸从口出,这些事于我等无关。’说着还示意看荣国府来接他们的马车。二院里放着一个一米见方的树根茶桌。,!王宁远饶有兴致的围着茶桌转了一圈。配上四个根雕凳子看着的确奢华。只是就这么露天放着是不是太糟蹋东西。还得为了茶桌配个亭子,真是奢侈,难怪都:()红楼之皇权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