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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邻镇患者乘拖拉 搪瓷缸茶候诊暇 八字排盘分体质(第1页)

灌县的晨雾还没褪尽,五龙沟的山道就被拖拉机的突突声撞开了口子。三辆绿皮拖拉机像生了锈的铁甲虫,摇摇晃晃停在药田边,车斗里挤满了裹着头巾的邻镇患者,手里攥着的油纸包鼓鼓囊囊,露出半截刻着“平安”的木牌——那是五龙沟药田的“通行证”,传说是用宝瓶草茎泡过的木料做的。

“张大夫在吗?”第一个跳下车的汉子捂着腰,裤腿卷到膝盖,露出被蚀江虫咬过的青斑,“俺们从黑石镇来,听李大爷说,您这儿的香灰药能去根!”他说话时,车斗里的人陆续往下挪,手里的搪瓷缸叮叮当当碰在一起,缸沿结着褐色的茶垢,却洗得比脸还亮堂。

周明远在竹棚下支起八仙桌,桌腿绑着小满编的红绳网,里面兜着十几个搪瓷缸。他提起铜壶往缸里倒茶水,蒸腾的热气里飘着宝瓶草的清香:“先坐着歇会儿,按来的顺序排号。张小哥说,看病跟种药一样,得顺着时辰来。”茶水下肚的瞬间,几个患者突然咳嗽起来,咳出的痰里竟裹着细如发丝的黑虫——是黑油残留的蚀江虫幼体,遇着茶水就蜷成了团。

张叙舟的诊桌摆着本泛黄的《渊海子平》,旁边压着玉匣碎片,晨光透过竹缝落在书页上,把“子午相冲,水火既济”的字样照得发烫。第一个坐下的是黑石镇的刘寡妇,她攥着丈夫的八字帖,指腹把“戊戌年”三个字磨得发毛:“他在江边挖沙时被黑油溅了脸,现在整天说胡话,说水里有白胡子老头叫他献祭。。。。。。”

玉匣碎片突然在桌上转了半圈,蓝光在八字帖上扫过,竟在“辰时”二字上凝成水珠。张叙舟指尖蘸着茶水,在桌面上画出刘寡妇丈夫的八字:“日主属火,被江里的水气冲克,得用午时采收的宝瓶草配硫磺,借火气逼出寒毒。”他刚说完,竹棚外突然传来惊呼——刘寡妇带来的药篓里,半干的宝瓶草竟在阳光下冒出火星,烧得黑虫残屑簌簌往下掉。

“神了!”第二个候诊的渔翁把搪瓷缸往桌上一顿,茶沫溅在八字帖上,洇出个水圈。他的八字属水,玉匣蓝光却在“亥时”上暗了暗,张叙舟盯着他皲裂的手掌:“您常在子时撒网,江底的阴寒气顺着网绳缠了身,得用铜炉边烤过的艾草,裹着生姜贴涌泉穴。”渔翁刚解开裤脚,脚底板突然渗出黑油,滴在青砖上竟像活物般往茶缸爬,被茶水一烫就化了。

竹棚外的拖拉机越聚越多,车斗里的患者开始互相传看药包。从黑石镇来的李二柱举着个油纸包,里面的宝瓶草干得发脆,却比镇上药铺卖的重三成:“上次在这儿拿的药,三副就把腿上的疮治好了,这次带了二十斤玉米换,想多备点给邻村的亲戚。”他说话时,身后突然传来争执——两个患者为谁先诊病吵了起来,手里的搪瓷缸碰得叮当响,吵着吵着却笑了,原来两人的缸底都刻着“灌县赠”三个字,是去年五龙沟送药时给的。

日头爬到头顶时,张叙舟的诊桌前堆起了小山似的八字帖。玉匣碎片的蓝光忽明忽暗,在“金木水火土”的命格上跳来跳去:属金的用铜炉香灰调药,属木的加青城山松针,属土的拌药田黑泥。。。。。。周明远在一旁记账,红榜上“复购”栏的红圈越画越密,从“李二柱,玉米二十斤”到“刘寡妇,布票三张”,墨迹混着茶水,在纸上洇出淡淡的水纹。

“张小哥,您看这事儿邪门不?”渔翁突然指着竹棚外,十几个刚看完病的患者正围着铜炉,把喝剩的茶根倒进去,茶水里的黑虫遇着炉香,竟化作白烟钻进炉身的水官纹里。铜炉突然轻轻震动,炉口飘出的香灰不再散向江面,反倒像有根线牵着,往患者们的药篓里钻——落在宝瓶草上,草叶竟泛出金边。

午后的阳光把竹棚晒得发烫,复购的患者排到了拖拉机旁。李二柱扛着换好的药包往车上爬,突然发现车斗缝里卡着片黑油花瓣,刚要伸手去捡,花瓣却被风吹进茶缸,瞬间被剩下的茶水融成了清水。他摸着后脑勺笑:“这搪瓷缸比镇里的神龛还灵,回去得供在灶台上。”

张叙舟收起最后一张八字帖时,玉匣碎片突然拼出半张符咒,蓝光在“深淘滩”三个字上闪了闪。系统提示轻轻震动:【患者复购率达70%,江民信任度提升!护江力波动至9。8厘,即将突破十厘!】竹棚外传来周明远的吆喝,他正把新收的药籽装进红绳网,每个网兜里都塞着张纸条:“二王庙下月初三有祭祀,带药枝来献的,可领新铸的护江符。”

暮色漫进竹棚时,最后一辆拖拉机突突着下山,车斗里的搪瓷缸碰出的调子,竟和铜炉的嗡鸣合上了拍。张叙舟摸着发烫的玉匣,发现碎片缺口处多了点金光——是患者们倒在炉里的茶根,在高温下凝成了细小的金沙,正一点点往玉匣里钻。

“爹,你看红榜上的字!”小满举着油灯跑进来,灯光照亮红榜最末行,周明远新添的字迹还带着潮气:“今日接诊百二十人,复购药材三十斤,口碑传至三镇。。。。。。”而油灯照不到的玉匣背面,“深淘符”的纹路正慢慢舒展,像条刚从江底苏醒的鱼,等着初三的祭祀,一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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