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后期的力量在体内奔腾,林越感受着经脉中愈发凝练的混沌灵力,心中一片澄明。《混沌万象诀》在混沌珠的辅助下运转得越发圆融,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与天地共鸣的韵律。
他走出闭关的石室,望月峰上的灵泉雾气氤氲,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在泉面上折射出七彩光晕。这段时间的闭关,不仅让他修为大进,更让他对混沌之力的理解加深了几分——这力量不仅能模拟万法,更能吞噬、转化一切灵力,端的是霸道无比。
刚舒展了一下筋骨,传讯玉符便震动起来,是石磊的消息:“师兄,外门大比结果出来了,我晋升内门了!明天就搬去内门弟子院,到时候去给您请安!”
林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憨厚的小子总算没辜负他的期望,回复道:“恭喜,到了内门好好修炼,缺什么资源就跟我说。”
收起玉符,他正准备去藏经阁顶层看看地阶功法,却见一道身影落在望月峰下,是执法堂的刘长老。
“林越,跟我来一趟执法堂。”刘长老神色严肃,不像平时那般温和。
林越心中微动,知道多半是赵天磊的事:“长老,何事?”
“去了便知。”刘长老转身御空而起。
林越紧随其后,心中己有计较。他倒要看看,这位宗主亲传弟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执法堂位于内门中枢,是一座威严的黑色大殿,殿外立着两尊石狮,散发着肃杀之气。殿内,宗主李玄尘端坐主位,面容威严,双目深邃,正是赵天磊的师尊,青云宗的定海神针,金丹初期修士。
孙长老和王执事也在殿内,神色各异。赵天磊站在李玄尘下首,脸上带着伤,眼神怨毒地盯着走进来的林越。
“弟子林越,见过宗主,见过各位长老。”林越不卑不亢地行礼。
李玄尘目光落在林越身上,带着审视:“林越,赵天磊说你抢夺他在黑风秘境中发现的古洞府,还出手伤他,可有此事?”
果然是这事。林越心中冷笑,朗声道:“回宗主,古洞府是弟子先以混沌灵力触发禁制开启,赵师兄欲强行抢夺,弟子只是自保。至于打伤他,是他在炼丹房挑衅在先,弟子不得己而为之。”
“你胡说!”赵天磊急忙道,“那洞府明明是我先发现的,是你用邪术强行破开禁制!还有炼丹房,你仗着得到的邪门鼎器,故意羞辱于我!”
“哦?”林越看向他,“赵师兄说我用邪术,可有证据?秘境中那么多弟子,谁看到我抢你的洞府了?炼丹房外有执法堂弟子巡逻,可曾看到我主动挑衅?”
赵天磊一时语塞,他在秘境中被打晕,根本没人作证;炼丹房的事他理亏在先,巡逻弟子也只看到他带人围堵林越。
李玄尘眉头微皱,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弟子是什么性子,但林越接连让赵天磊吃亏,确实扫了他的颜面。
“林越,”李玄尘语气沉了几分,“无论如何,赵天磊是你师兄,你出手伤他,便是以下犯上。按宗门规矩,当罚你面壁思过三个月,禁足望月峰,不得参与宗门大比。”
这话一出,孙长老顿时急了:“宗主,不可!林越乃我宗百年难遇的奇才,宗门大比正是他展现实力的机会,怎能禁足?”
王执事也附和道:“是啊宗主,此事赵天磊也有错,不如各打五十大板,让他们日后和睦相处便是。”
李玄尘脸色一沉:“本宗的决定,也敢质疑?”
殿内气氛顿时凝固。
林越却笑了,看向李玄尘:“宗主,若弟子不愿禁足呢?”
“你说什么?”李玄尘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金丹期的威压隐隐释放,压得整个大殿都微微震颤。
孙长老和王执事脸色大变,生怕林越冲动。
林越却挺首脊梁,迎着李玄尘的威压,体内混沌灵力运转,竟硬生生抗住了那股压力:“弟子认为,宗门规矩应赏罚分明。赵师兄屡次挑衅,弟子自卫何错之有?若宗主执意禁足,弟子只能抗命。”
“放肆!”李玄尘猛地一拍桌子,身前的案几瞬间化为齑粉,“一个筑基后期,也敢在本宗面前放肆?”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玄尘,何必跟一个小辈动怒。”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拐杖,缓缓走进殿内。老者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看似普通,却让李玄尘都下意识地收敛了气息。
“师父?您怎么出关了?”李玄尘起身行礼,神色恭敬。
来者竟是青云宗的太上长老,辈分最高的存在,据说己半步金丹后期。
太上长老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林越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异彩:“你就是林越?混沌灵根的持有者?”
林越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位太上长老竟知道他的灵根:“晚辈正是。”
“好,好一个混沌灵根。”太上长老捋着胡须笑道,“玄尘,这孩子我看顺眼,禁足的事就算了。宗门大比在即,让他好好准备,别丢了我青云宗的脸。”
李玄尘脸色变幻,最终还是点头:“是,师父。”他知道,太上长老开口,这事再无法更改。
赵天磊满脸不甘,却不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