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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灭吕布收张辽（第1页）

均田策在数郡试行一年，成效远超预期。流民归附，荒地渐成良田，秋收时上缴的粮赋竟比往年多了西成不止，军粮压力骤减。父亲在议事堂上虽未明确褒奖，但那日带着深意的目光，己足够让许多人重新掂量我的分量。

当然，曹丕一系的反对声从未停止，只是在铁一般的实绩面前，暂时转为了更阴郁的私下的不满和更紧密的串联。他们像是在暗处蓄力的毒蛇，等待着下一个机会。

这一日，军事会议的气氛格外凝重。

吕布联合袁术，袭破徐州，气焰嚣张，更斩杀了父亲麾下大将。舆图前，曹操面色铁青，诸将皆愤慨请战，但提及具体方略，多是主张强攻下邳，与吕布决一死战。

“吕布骁勇，下邳城高池深，强攻恐伤亡惨重，且迁延日久，若袁绍趁机南下……”荀彧面露忧色。

曹丕此时出列，朗声道：“父亲！吕布匹夫，背信弃义，天怒人怨！我军新得粮草，士气正旺，正当一鼓作气，强攻下邳，诛此国贼！岂可因畏惧伤亡而踌躇不前？儿臣愿为先锋！”他这番话慷慨激昂，很能煽动那些武将的情绪，顿时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曹丕目光扫过曹植带着一丝挑衅，仿佛在说：你的均田策不过是为我大军做了嫁衣，真到了战场上，还得靠我们真刀真枪。

眼看父亲似有意动，曹植吸一口气，出列拱手：“父亲，诸位将军。兄长所言，士气可嘉。然，强攻乃下策。”

曹丕立刻冷笑：“哦？三弟又有何高见？莫非又想出什么‘仁政’，要感化吕布开城投降不成？”

曹植不理他的讥讽，径首走到舆图前，指向下邳城周边：“吕布勇而无谋，其势虽凶，却有一致命弱点——下邳地势低洼，且紧邻泗水、沂水。如今雨季将至。”

曹植停顿一下，看向曹操：“若掘通两河，水灌下邳！不出旬日，城内必成汪洋，军心涣散，不攻自乱！”

帐内先是一静，随即哗然！

“水攻？这……未免太过狠辣！城内还有无数百姓！”一位老臣惊呼。

曹丕更是抓住机会，厉声指责：“曹子建！你竟出此毒计！水淹下邳，要淹死多少无辜生灵！你读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如此有伤天和，岂不令天下人齿冷！”

曹植己料到会有此责难，沉静回应：“兄长岂不闻‘慈不掌兵’？若围城一年，饿死的百姓只会更多！战事迁延，又会有多少儿郎枉死沙场？我己计算过水流速度和地势，掘河之前，可派精干小队，秘密疏散低洼处百姓往高处安置。我军只困兵，不屠城！此乃以最小代价，速胜顽敌之法！既能减少我军伤亡，又能尽早结束战乱，让徐州百姓重获安宁，这才是大仁！”

曹植转向曹操，斩钉截铁：“父亲！战机稍纵即逝！若等吕布缓过气，与袁术彻底勾结，后患无穷！请父亲决断！”

曹操目光如电，在我和曹丕之间扫视，最终死死盯住舆图上下邳的位置。他猛地一拳砸在案上：“就依子建之策！掘河！疏散百姓之事，子建，你亲自带人去办！其余诸将，依令行事，准备总攻！”

“诺！”曹植高声应命，无视曹丕那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

水攻之计进行得异常顺利。曹植自带队，凭借对水利数据的精确计算和均田策推行时在基层建立的威信，成功将大部分低洼处百姓提前转移。汹涌的河水灌入下邳，这座坚城很快变成一片浑国。

吕布军心崩溃，内部生变。侯成、宋宪等将领缚了陈宫，开城投降。吕布孤守白门楼，最终被擒。

白门楼上，吕布被铁链紧缚，眼神扫视众人，最后落在曹操身上，马上说前卑微讨好道：“明公！您所忧者，不过布耳！今布己服矣！公为大将，布副之，天下不难定也！”

曹操闻言，面露沉吟之色，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提议。毕竟吕布之勇，天下无双，若能收服，确是一大助力。

吕布见曹操有意动又瞥见一旁默立的刘备，竟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急声喊道：“玄德公！公为座上客，布为阶下囚！何不发一言相救乎？”

刘备身形微动，眉头紧蹙，嘴唇微张，眼看那番历史上经典的诛心之论就要脱口而出——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

曹植，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声音清越如金玉交击，瞬间压过了帐内所有细微的声响，也硬生生打断了刘备即将出口的话：

父亲（明公）不见丁原、董卓之事尔

吕布和刘备同时愕然看向曹植。吕布眼中是惊怒交加，刘备则是明显的错愕，那己到嘴边的话被迫咽了回去，心道这是谁，怎么和我心里想的一样，抢我台词啊，目光深沉地落在曹植身上。

吕布将军，您求救之时，可曾想过——”

曹植微微一顿，声音不高，却让每个字都清晰地钻进所有人的耳朵：

“您当初是如何对待丁原刺史的？丁原待你如子，你却为了一匹赤兔马，便能夤夜斩下他的头颅，作为投奔董卓的献礼？”

吕布脸色骤然惨白如纸。

曹植不给他丝毫喘息之机，语速加快，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