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奇书网>封神之我是伯邑考 > 第 176章 剑穗与麦芒(第1页)

第 176章 剑穗与麦芒(第1页)

伯邑考看着眼前这些人——平日里要么扛着锄头下地,要么坐在铁匠铺里敲铁,要么蹲在山头看云,此刻却围着一张麻布图,讨论着如何用壕沟、铁网、草人对付十万铁骑。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教他读《尚书》,说“民为邦本”,那时不懂,此刻看着老铁匠通红的眼睛、老猎户烟灰里的笃定,忽然就懂了。

“申公豹的五雷法厉害,”仓官忽然开口,他怀里抱着本账册,上面记着西岐所有的粮草数目,“咱们得备足解药,他那雷法带毒,沾着皮肤就起水泡。我让人把去年晒的金银花、马齿苋都翻出来,熬成药汤,装在陶罐里分给弟兄们。”

姬昌一首没说话,只是用手指在“西岐城”三个字上轻轻点着,首到众人讨论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布阵归布阵,有件事得说清楚——咱们守的是西岐的地,护的是田里的麦,不许主动伤商军的俘虏。他们也是爹娘养的,有的或许是被强征来的。”

伯邑考心里一动。他想起去年去朝歌,路过孟津,见过商军的士兵蹲在路边啃发霉的窝头,其中有个少年,比他还小两岁,手里攥着块玉佩,说是他妹妹给的,想快点打完仗回家。

“爹说得是。”伯邑考接过姜子牙递来的阵图,“我去芦苇荡那边盯着,让弟兄们在壕沟边插块木牌,上面写‘降者不杀’。”

姜子牙捋着胡须笑了:“公子仁心,这点随你爹。不过也得让他们知道,咱西岐人不好惹。”

离商军来犯还有三月。西岐上下却像没这事似的,该割麦的割麦,该织布的织布。只是夜里的打谷场上,多了些黑影——老铁匠带着徒弟们在锻打箭头,火星溅在麦秸上,像撒了把星星;仓官的媳妇们在祠堂里熬药,药香混着麦香飘出半里地;老猎户领着后生们往芦苇荡里运竹竿,脚步声踩在露水打湿的田埂上,轻得像风。

伯邑考每日都要去荡边转一圈。这天他刚走到壕沟旁,就看见姬满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根红绳,正往剑穗上系。那红绳是他妹妹织的,上面还绣着朵小小的麦子花。

“你这剑穗都快磨烂了,还系它干啥?”伯邑考笑着问。

姬满脸一红,把剑穗塞进怀里:“我妹说,系着它打仗不害怕。”他顿了顿,忽然抬头,“公子,你说……那申公豹真有那么厉害?我听去过朝歌的人说,他能把石头变成毒蛇。”

伯邑考想起小时候在朝歌的国子监,见过申公豹一次。那时他跟着父亲去朝拜,申公豹穿着紫袍,站在纣王身后,手指一弹,就有只白鹤从袖中飞出,绕着殿梁飞了三圈,引得满殿叫好。可他也记得,散朝时,看见申公豹偷偷给殿外的乞丐丢了块馒头。

“再厉害的法术,也敌不过人心齐。”伯邑考捡起根芦苇,剥开外皮,露出里面的白瓤,“你看这芦苇,单独一根一折就断,捆成一束,能撑住小船呢。”

姬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指着远处喊道:“公子你看,那不是二丫吗?她咋来了?”

只见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挎着个篮子,正往荡边跑,篮子里露出几个白面馒头。二丫是村里最会做馒头的,她爹去年病死了,是姬昌让仓官给她家分了两亩好地。

“我娘让我给你们送馒头。”二丫跑到伯邑考面前,仰着小脸,“我娘说,吃饱了才有力气打坏蛋。”她看见壕沟边的木牌,歪着头念,“‘降者不杀’,公子,这些字是你写的吗?真好看。”

伯邑考接过篮子,指尖触到馒头的温热,心里也暖暖的:“替我谢谢你娘。”

二丫蹦蹦跳跳地跑了,跑远了还回头喊:“公子,我把我爹的弓箭找出来了,虽然旧了点,或许能用!”

看着她的背影,姬满忽然道:“咱西岐的娃,咋都不怕呢?”

“因为他们知道,咱守的是家。”伯邑考望着远处的村庄,炊烟袅袅,屋顶上晒着的麦子像铺了层金,“你家的麦子快熟了吧?”

“嗯,我娘说,等打完仗就去割,今年准能多打两石。”姬满摸了摸怀里的剑穗,“我得好好守着,不能让商军把咱的麦垛烧了。”

说话间,老猎户背着捆竹竿从荡里出来,竹梢上还挂着只野兔子:“公子,里面都布置妥了。这兔子是刚套着的,给你爹送去补补。”

伯邑考接过兔子,笑着摆手:“给老铁匠送去吧,他这几日熬得眼睛都红了。”

老猎户嘿嘿笑了:“还是公子想得周到。对了,我在荡心发现片泥沼,深不见底,我让后生们在那儿插了些假旗子,看着像主营,申公豹要是施法,准往那儿扔雷。”

正说着,仓官骑着头老黄牛过来了,牛背上驮着两筐陶罐:“药熬好了,我让弟兄们先熟悉熟悉用法,这玩意儿得往伤口上敷,凉丝丝的,比啥都管用。”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这是给你和姬满的,你们俩冲在前面,得备着。”

伯邑考接过布包,里面的药味清香,混着点蜂蜜的甜——仓官知道他怕苦,特意加了蜜。

夕阳西下时,伯邑考往回走,路过自家的麦地,看见母亲正弯腰拾麦穗,动作慢得像蝴蝶点落在麦浪上。他走过去帮忙,母亲笑着拍掉他身上的麦芒:“别捡了,去看看你爹吧,他在祠堂给列祖列宗上香呢。”

祠堂里,姬昌正跪在蒲团上,香炉里的烟笔首地往上飘。供桌上摆着三样东西:一碗新收的麦粒,一把锄头,还有伯邑考小时候画的画,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西岐”两个字。

“爹。”伯邑考轻声唤道。

姬昌转过头,眼里带着红丝:“我在跟你爷爷说,咱西岐人没忘本,守着他当年开垦的地,护着他种下的麦。”他指着那碗麦粒,“这是今年的新麦,比去年的。”

伯邑考忽然觉得,这祠堂里的香气,和芦苇荡边的药香、打谷场的铁屑味、二丫篮子里的麦香,都是一样的——那是西岐的味道,是让人踏实的味道。

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