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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分店（第1页）

1985年的春天，京城的风里带着料峭的暖意，胡同口的迎春花刚探出头，“闲与居”市中心分店的招牌就己经挂了起来。红底黑字的匾额透着沉稳，门口摆着两盆生机勃勃的冬青，开业第一天，就被闻讯而来的食客围得水泄不通。

马华站在分店后厨的灶台前，额头上渗着细汗，脸上却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他穿着一身崭新的白色厨师服，胸前别着“店长”的徽章，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徒弟们：“小张，把那盘肘子端出去，记得让赵梅师妹摆个花；小李，面发好了没？客人等着吃银丝卷呢！”

何雨柱站在一旁，看着马华熟练地掌勺、调度，眼里满是欣慰。这几年，马华的手艺越发精湛，为人也踏实稳重，把分店交给他，何雨柱一百个放心。

“师父，您就别盯着了，回去歇着吧。”马华抽空回头，笑着说，“这儿有我呢，保证出不了岔子。”

“我再看看。”何雨柱摆摆手，目光扫过前厅——周亮正带着两个伙计记账、收银，账目记得清清楚楚；赵梅的凉菜雕花摆在展示柜里，引得不少客人驻足拍照；吴永的面点专柜前，排着长长的队，刚出锅的糖火烧散发着甜香。

这场景，像极了他当年规划的样子。

“行，那我回老店了。”何雨柱拍了拍马华的肩膀，“别太拼，注意身子。”

“哎，师父放心！”

回到西合院附近的老店，林秀正在给新雇的几个小姑娘交代规矩：“客人来了要主动打招呼，点完菜要重复一遍，别记错了；碗筷必须消毒，这是底线……”见何雨柱进来，她笑着迎上去，“分店那边咋样？”

“挺好，马华镇得住场子。”何雨柱喝了口茶，“周亮管账也利索，看来当初没选错人。”

正说着，阎解放从后厨探出头：“师父，卤味卖完了，我再卤一锅？”

“嗯，多卤点，晚上肯定还有人来。”何雨柱点头。阎解放这几年进步飞快，不仅把王强的卤味手艺学了个十成，还自己琢磨出了卤鸭舌、卤藕片，成了“有家菜馆”的新招牌。

日子像院里的葡萄藤，不知不觉就爬满了架。何雨柱的心思，渐渐从饭馆的琐事上挪开，更多地放在了孩子们身上。

建国己经长成了半大小伙子，个子比何雨柱还高，眉眼间带着父亲的硬朗。他没像小时候说的那样学厨，反而对数字格外敏感，高考时填了经济系，通知书下来那天，拿着奖状跑到饭馆，兴奋地喊：“爸，妈，我考上大学了！”

何雨柱当时正在给客人端面，一听这话，手一抖，面汤差点洒出来。他放下碗，一把将儿子搂过来，眼眶都红了：“好小子，有出息！比你爹强！”

林秀更是激动得抹眼泪，连夜给建国做了件新衬衫，说要让他穿得精神点去报到。

开学那天，何雨柱特意关了半天店，骑着新买的摩托车，载着建国去了大学。看着儿子背着书包走进校门的背影，他心里又骄傲又不舍——那个总跟在他身后要糖吃的小屁孩，终于长大了。

晓红也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梳着马尾辫，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她没继承家里的厨艺，反而喜欢画画，书包里总装着速写本，走到哪儿画到哪儿。有次何雨柱去她学校开家长会，看到教室后墙贴着她画的“闲与居”速写，灶台、蒸笼、忙碌的师父和师兄们，画得活灵活现，连老师都夸她“有灵气”。

“小红，将来想当画家？”何雨柱问她。

晓红歪着头，想了想说：“我想设计餐馆的菜单和招牌，把咱‘有家菜馆’画得漂漂亮亮的。”

何雨柱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好，爸支持你。”

为了支持孩子们的学业，何雨柱特意把东院那两间正房重新装修了一遍，给建国和晓红各隔出一间书房，摆上书桌、书架，还买了台当时稀罕的电风扇，怕孩子们夏天看书热着。

阎埠贵看着何家的变化，总在院里念叨：“雨柱啊，你这是又发财又养娃，人生赢家啊！”

何雨柱只是笑：“孩子们有出息，比啥都强。”

这几年，雨水也过得不错。卫校毕业后，分配到了区医院当护士，嫁了个老实本分的医生，生了个女儿。一到周末，就带着孩子回西合院，给林秀带些营养品，跟何雨柱聊聊工作上的事。

“哥，我们医院食堂的师傅，总说赶不上‘有家’的味道。”雨水笑着说，“有机会你去给他们指点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