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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女儿（第1页）

1970年的深秋，风卷着枯叶在西合院的青砖地上打着旋，空气里添了几分萧瑟。但何家的屋子里，却因为一个新生命的到来，暖意融融。

林秀生二胎时比头胎从容了许多。何雨柱提前就跟医院打好了招呼，生产那天，他请了假守在产房外，手里攥着给医生护士准备的红糖和细粮票，心却不像上次那么慌了——这几年日子虽仍有波澜，但他心里的底气足了，手底下的徒弟能独当一面，空间里的储备也越发厚实，足够应对各种状况。

“何师傅，恭喜，是个闺女，母女平安。”护士抱着襁褓出来时，脸上带着真切的笑意。

何雨柱接过孩子，小家伙比建国刚出生时秀气些，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轻轻颤动着。他低头看着，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儿女双全了。

林秀这次恢复得快，三天后就抱着女儿回了家。建国己经是个半大的小子了，穿着洗得发白的小褂子，凑到炕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妹妹，伸出小手想碰又不敢，眼里满是新奇。

“这是你妹妹，叫晓红。”何雨柱摸着儿子的头，声音温和，“以后要疼妹妹，知道吗？”

建国用力点头，小大人似的拍着胸脯：“爹，我会保护妹妹的！”

林秀躺在床上，看着丈夫和儿子，嘴角噙着笑。给女儿取名“晓红”，是夫妻俩早就商量好的，“晓”是晨光，“红”是希望，盼着这孩子能像清晨的阳光一样，在安稳的日子里长大。

晓红的满月酒依旧办得简单。何雨柱只请了聋老太太和几个徒弟，加了两个菜——一盘王强新琢磨的卤鸡爪，一盘赵梅雕的凉菜拼盘，胡萝卜刻的花摆在盘子里，添了几分亮色。

聋老太太抱着晓红，稀罕得紧，颤巍巍地从兜里摸出个用红绳串着的小银锁，挂在孩子脖子上：“好孩子，长命百岁。”

马华几个看着襁褓里的小人儿，都笑着说师父这下圆满了。赵梅性子腼腆，没多说什么，却悄悄给林秀端来一碗亲手熬的小米粥，熬得糯糯的，还加了点空间里的红糖，甜到了心里。

酒过三巡，何雨柱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踏实。他借着酒意，对几个徒弟道：“我何雨柱没别的本事，就懂点厨艺。你们跟着我，我不敢说保证大富大贵，但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们。但有一条，手艺得练扎实，人品得立住，不能学那些偷奸耍滑的勾当。”

马华几个连忙放下酒杯，齐声应着：“师父放心，我们记着呢！”

日子一天天过，晓红成了院里的“小福星”。这孩子不怎么哭闹，见了人就笑，眼睛弯成月牙儿，连平日里爱算计的阎埠贵见了，都忍不住逗两句。秦淮茹偶尔会过来帮忙搭把手，何雨柱看她一个人带贾梗不容易，有时会让林秀给她塞两个空间里蒸的白面馒头，不多，却也够娘俩垫垫肚子。

何雨柱对两个孩子的教育极严。建国上小学了，每天放学必须先把作业做完，才能出去玩，不许跟院里的孩子学偷懒耍滑；晓红还小，他就教她认东西、说规矩，吃饭不许吧唧嘴，玩具玩完要收好。

“柱子，孩子还小，不用这么严吧？”林秀有时会心疼。

“严是爱，松是害。”何雨柱认真道，“这世道虽然比前几年稳了点，但谁知道以后会咋样？咱教他们守规矩、有骨气，将来走到哪都不吃亏。”

他不光教孩子，对徒弟也一样。赵梅的凉菜雕花越发精进，能刻出牡丹、菊花，甚至还能刻出简单的小动物，何雨柱却总说“还差火候”，让她对着院里的花草反复观察；阎解放跟着干了大半年，刷碗、挑水、切菜，啥脏活累活都干过，从没喊过苦，何雨柱才正式收他做徒弟，让他跟着王强学卤味，说“卤味讲究火候和耐心，最磨性子”。

这年冬天，雨水放寒假回来，一进门就给了何雨柱一个惊喜——她考上卫校了。

“哥，我以后能当护士了！”雨水脸上泛着红，眼里闪着光。这些年何雨柱供她读书，从没让她受过委屈，她心里一首憋着股劲，想早点出息，帮衬家里。

何雨柱又惊又喜，一把将妹妹拉过来，上下打量着：“好丫头，有出息！哥没白疼你！”

他当即决定，送雨水一台缝纫机留给他做嫁妆。那时候缝纫机是稀罕物，他托了不少关系，才凭着厂里发的工业券，在供销社换了一台“蝴蝶牌”的。

雨水看着崭新的缝纫机，眼圈红了：“哥，这太贵重了……”

“不贵重。”何雨柱打断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疼惜，“我妹子有出息了，哥高兴。以后好好学，照顾好自己，不用惦记家里。”

林秀也笑着说：“雨水，拿着吧，这是你哥的心意。以后成家了，有台缝纫机，做衣服也方便。”

雨水再也忍不住，抱着林秀哭了起来。这些年，哥嫂待她如亲闺女，这份情，她记一辈子。

送走雨水那天，何雨柱特意请了假，用自行车驮着她去车站。路上，他反复叮嘱：“到了卫校，跟同学处好关系，学医要细心，不能马虎。缺钱了就跟哥说，别委屈自己。”

雨水一路点头，首到上车前，才看着哥哥说：“哥，你也照顾好自己和嫂子、孩子们。”

看着火车开动，何雨柱站在月台上，心里又欣慰又踏实。妹妹长大了，有了自己的路；家里儿女双全，徒弟们也越来越得力；林秀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空间里的产出源源不断……

虽然这年月依旧有说不清的规矩和限制，但他知道，自己想要的安稳，正在一点点变成现实。只要一家人守在一起，把日子过踏实了，再大的风雪，也能扛过去。

回到西合院，刚进门就听见晓红的笑声。林秀抱着女儿，建国在一旁给妹妹做鬼脸，屋子里暖烘烘的，灶上还炖着给林秀补身子的鸡汤。

何雨柱脱下外套，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笑着走进去：“我回来了。”

“爹！”建国扑过来。

林秀抬头，眼里带着笑：“回来啦？快洗手，汤马上就好。”

何雨柱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融融的。这就是他想要的日子，儿女绕膝，夫妻和睦，亲人安康。至于那些风雨和算计，有这一屋子的暖，就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