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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准备出发（第1页）

清晨的阳光像掺了金粉似的，透过窗棂斜斜地落在炕沿上，给那床打了好几块补丁的旧棉被镀上了层暖融融的边。何雨柱早早地起了床，借着这点光亮在灶台前忙活——今天得蒸点白面馒头当干粮，他和雨水去保定的车票己经托厂里的同事买好了，就在后天一早，现在该开始收拾行李了。

蒸笼里的热气“咕嘟咕嘟”地往上冒，带着淡淡的麦香，把屋里的寒气都驱散了不少。何雨柱往灶膛里添了块煤，听着柴火“噼啪”燃烧的声响，心里盘算着该带些什么。换洗的衣裳是必须的，他找出自己那件最体面的蓝布工装，又翻出雨水去年做的花布褂子，虽然袖口短了点，但浆洗得干干净净，叠好放进那个用旧了的帆布包里。

“哥，馒头熟了吗？”雨水揉着眼睛从炕上爬起来，小辫子睡得歪歪扭扭，鼻尖还沾着点灰，活像只刚睡醒的小猫。

“快了，去洗脸吧，洗完就能吃了。”何雨柱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冻得缩了缩脖子，又从炕尾扯过件厚点的夹袄，“穿上，别着凉了。”

雨水乖乖地穿上夹袄，端着铜盆去院里打水。刚走到水龙头旁，就见秦淮茹拎着个菜篮子从外面回来，篮子里装着半捆带着泥的菠菜，绿油油的，看着倒新鲜。

“雨水，起这么早？”秦淮茹笑着打招呼，眼角的细纹里还带着点没睡醒的倦意，“你哥又给你做好吃的了？”

“嗯，我哥蒸馒头呢。”雨水点点头，小手冻得通红，往铜盆里舀水时，指节都在发颤。

秦淮茹放下菜篮子，凑过来帮她拧开水龙头，热水“哗哗”地流进盆里，带着点暖意：“这天儿越来越冷了，洗手得用热水，不然该冻裂了。”她说着，眼睛往何雨柱家的方向瞟了瞟，“听院里人说，你们兄妹俩要出门？”

雨水心里想起哥哥昨天叮嘱的“别跟外人说”，含糊地应了声：“嗯，哥说带我出门去哪不知道。”

“是不是串亲戚啊？”秦淮茹笑了笑，伸手帮雨水理了理歪掉的辫子，“那可得多带点衣裳，外面不比家里，冻着可咋整。对了，你们要去多久？用不用我帮着照看家里？院里最近不太平，前几天我晾在外头的蓝布衫都差点被人偷了去。”

这话听着是关心，却让雨水莫名地有点发慌。她低下头，用毛巾胡乱擦了把脸：“不用麻烦嫂子了，我们就去两三天，哥说把门锁好就行。”说完，端着铜盆就往屋里跑，像身后有什么追着似的。

秦淮茹看着她慌张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淡了淡，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的光。她拎起菜篮子往家走，路过易中海家门口时，脚步顿了顿，见院里没动静，才轻手轻脚地进了自己屋。

屋里，何雨柱刚把蒸好的馒头捡进竹篮，见雨水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由皱起眉：“咋？被狗撵了？”

“不是，是秦嫂子……”雨水喘着气，把刚才的对话说了一遍，“她好像知道我们要出门，还问了好多话。”

何雨柱心里沉了沉。秦淮茹向来消息灵通，院里的风吹草动很少瞒得过她，可他们要去保定的事，他只跟雨水提过，连厂里的同事都没细说，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易中海那边漏了风声？他应该不知道才对。

“别管她。”他压下心里的疑虑，把一个刚出锅的白面馒头塞给雨水，“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她爱问就让她问，咱不接茬就是了。”

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却多了个心眼。这西合院就像个筛子，一点小事都能传得沸沸扬扬，看来以后说话做事得更谨慎些。

吃过早饭，何雨柱揣着钱去了趟供销社。他得给雨水扯块新布做件厚点的棉袄，保定那边比北京冷，可不能让孩子冻着。供销社里人不多，货架上的商品稀稀拉拉的，他一眼就看中了柜台里那块藏青色的斜纹布，厚实，耐穿，做棉袄正合适。

“同志，把那块布给我看看。”

售货员是个中年妇女，抬头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把布取下来：“一尺八毛，要多少？”

“给我来六尺。”何雨柱摸出布票和钱递过去。做件小孩的棉袄，六尺布足够了，剩下的边角料还能给雨水做个棉手套。

售货员麻利地量布、剪裁，嘴里还念叨着：“这布可是紧俏货，昨天刚到的，好多人抢着要呢。”

何雨柱笑了笑没接话，心里却在盘算着剩下的钱还够买些什么。他又买了两斤硬糖，打算路上给雨水当零嘴，还扯了段细麻绳，用来捆扎行李。正准备离开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柜台角落里的一个小药箱，里面装着些红药水、绷带之类的常用药。

他心里一动，走过去拿起药箱：“这个多少钱？”

“一块二，里面的药都是配好的。”

何雨柱咬咬牙，把药箱也买了下来。出门在外，难免有个头疼脑热，带着点药总没错。

从供销社出来，阳光己经变得刺眼。何雨柱拎着大包小包往家走，路过胡同口的修车摊时，见许大茂正蹲在那儿给自行车打气，车把上挂着个鼓鼓囊囊的网兜，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哟，这不是柱子吗？买这么多东西，是要娶媳妇啊？”许大茂抬起头，脸上挂着惯有的、让人不舒服的笑，眼神在他手里的布和药箱上溜来溜去。

何雨柱没心思跟他斗嘴，淡淡道：“给我妹买点东西，关你屁事。”

“给雨水买的？”许大茂挑眉，“听说你们要出门？去哪儿啊？带上我呗，我正好也想出去散散心。”

许大茂怎么也知道了。皱起眉：“你听谁说的？我们就是在家待着，哪也不去。”

“别装了，院里都传开了。”许大茂拍了拍自行车座，语气带着点得意，“我昨儿听到别人说你要带你妹去保定，找你那个跑了的爹？”

到底是谁传出去的？易中海？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的和网友们分析的一样是被易中海和那个老太太算计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