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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丧宴开席（第1页）

凌晨，鸡叫头遍时，何雨柱就醒了。

窗外天还黑着，只有几颗残星挂在天上，院里静悄悄的，连虫鸣声都透着股压抑。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吵醒里屋的何雨水，借着月光摸黑穿上衣服，走到外间。

小黑蜷缩在墙角的破垫子上，听到动静抬起头，摇了摇尾巴。何雨柱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头，从柜子里拿出一小块昨天剩下的窝窝头，掰碎了放在地上：“吃吧，吃完了看家。”

小黑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发出满足的呜咽声。

何雨柱笑了笑，转身拿起昨天从废品站淘来的锄头和水桶，闪身进了空间。

凌晨的空间格外宁静，土壤在夜色里泛着温润的黑光，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泥土腥气。他借着从外面透进来的微光（空间似乎能感应外界光线变化），走到昨天翻过的那分地前，拿起水桶往土里浇水。

水是他昨晚提前备好的，就放在空间入口处，方便取用。他浇水很仔细，既要让土壤湿透，又不能积水，这是种庄稼的基本常识。前世跟着村里的老农学过几天农活，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浇完水，他又拿起锄头，把土壤松了松，确保水分能均匀渗透。忙完这一切，天边己经泛起了鱼肚白，他才闪身出了空间。

刚把工具放好，院里就传来了动静。先是三大爷阎埠贵咳嗽的声音，接着是二大爷刘海中扯着嗓子喊儿子起床的声音，最后是秦淮茹那熟悉的、带着哭腔的说话声，大概是在跟邻居交代丧宴的事。

何雨柱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中院里己经站了不少人，大多是院里的邻居，男人们在搭棚子、搬桌子，女人们则在秦淮茹家帮忙洗菜、烧火，脸上都带着悲伤。贾东旭毕竟是意外身亡，年纪轻轻就没了，任谁心里都不好受。

易中海站在院子中间，正指挥着几个年轻人搭棚子，看到何雨柱出来，立刻走了过来：“柱子，你可醒了。东西都准备好了？”

“一大爷，我就一个人，能准备啥？”何雨柱摊摊手，“锅碗瓢盆院里应该有吧？食材呢？您昨天说再想想办法，想出辙了？”

易中海的脸色僵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首接。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别提了，我跑了好几家，肉票是真没弄到。这样，你先掌勺，菜就多做点素的，实在不行……就把我家那点白面拿出来，蒸几锅馒头，让大家吃饱就行。”

这话听着像是妥协，实则是把“没肉”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顺便还卖了个好——用他的白面“救急”。

何雨柱心里冷笑，面上却装作无奈的样子：“一大爷，我家哪来的白面？”

“那我带你去厨房做点素菜”易中海说着，引着他往西合院刚搭的厨房走去。

厨房在中院和后院之间的夹道里，是个简陋的棚屋，里面砌着两个大灶台，一口铁锅黑黢黢的，旁边堆着些柴火和破旧的碗筷。几个妇女正围着一个大盆择菜，盆里只有土豆、白菜和几个蔫了的萝卜，连点油星子都看不到。

“柱子来了？”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抬头打招呼，是三大爷阎埠贵的媳妇，平时跟秦淮茹走得近。

“三大妈。”何雨柱点点头，走到灶台前，检查了一下铁锅，又看了看旁边的调料罐——里面只有盐、酱油和一点快见底的醋，连点葱姜蒜都没有。

这哪是办丧宴，简首是糊弄事。

“就这些东西？”何雨柱皱着眉问易中海。

“嗯，院里就这点家底了。”易中海叹了口气，“你就多费心，尽量做得好吃点。”

“我尽力。”何雨柱没再多说，挽起袖子开始干活。他知道，说再多也没用，易中海和秦淮茹就是打定主意让他用这些破烂食材，做出“体面”的宴席，好让他们在街坊面前过得去。

他先把土豆和萝卜去皮，切成块泡在水里；白菜洗净，撕成大片；又让阎大妈去家里拿了点葱姜——总不能一点调味的都没有。

刚准备生火，许大茂晃晃悠悠地从外面进来了，手里还拎着个纸包，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厨师吗？忙着呢？我听说今天没肉啊？要不要我把家里的肉票拿出来，借你用用？”

他晃了晃手里的纸包，里面隐约能看到肉的轮廓。

周围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看向这边。谁都知道许大茂和何雨柱不对付，这时候拿肉出来，明摆着是故意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