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了整整三个大队的力量也奈何不了它吗?”在从阿建口中得知了那头诡异新娘的恐怖实力之后,张文远的脸上露出了无比震惊的神色。
阿建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那是一头准S级的诡异,何况我们这三个大队之中也只有我们第一大队还保持着满员建制。第二大队和第三大队都在之前的诡异异变中被打残了。”
准S级!这个模糊却充满恐怖意味的概念让阿七一行人不由得哑然失色。
光是之前那头A级的“束眼新娘”就己经杀得一个精锐的调查局大队人仰马翻、死伤惨重了。
那准S级……好吧,原谅他们根本不清楚“准S级”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他们只能从眼前这个调查局队员那凝重的字里行间,去尽力推测出那头诡异到底有多么强大、多么恐怖。
就像之前所强调的,这次黑雾降临事件发生的时间是在大部分市民都己经准备入睡的深夜,这也给许多不幸被拉进这片诡界的市民带来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困扰。
就在队伍的中间位置,一名长相普通的女子突然一把抓住了一个走在她身后的小年轻。
她情绪激动地与那小年轻争执着什么,两人似乎没有达成一致,不多会儿那名女子就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起来,很快便引来了旁边不少人的驻足围观。
“你刚才就是在偷窥我!”那女人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半透明的睡衣,眼里满是鄙夷和无法遏制的愤怒。
那个小年轻显然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他显得手足无措,声音都己经因为紧张和害怕而开始发抖:“我……我真的没有!大姐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什么?!我都亲眼看见了!”那女人用一种更加高亢尖利的声调厉声喝道,仿佛她手中所握着的便是绝对真理。
停下脚步围观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本就己经疲惫不堪的人群似乎很乐意吃个瓜看场好戏。
成为人群焦点的那个小年轻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心跳急剧加快,他也忍不住大声为自己辩解起来:“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还有那种心思啊!你……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那女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诬陷?我为什么要诬陷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明明是你自己做了那种龌龊的事情却不敢承认!”
“我不可能做那种事情的!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偷窥了你!”小年轻声音发抖地反问,殊不知他己经不知不觉陷入了对方为他精心设置,根本无法自证清白的陷阱之中。
那女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我怎么知道你这种变态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刚才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就在我的后面假装蹲下去系鞋带,实际上就是为了偷看我!我的裙子这么短什么都被你看光了!”
小年轻急了,争辩道:“我……我是穿的拖鞋!刚才是有个东西跑进鞋子里了!我只是想把鞋子脱下来看看而己!”
那女人像是抓住了小年轻的什么痛脚一般,更加咄咄逼人起来:“哈!穿的拖鞋还需要低头去系鞋带?你这个敢做不敢认的家伙还算什么男人?”
“我都说了我只是想把鞋子脱下来看看!”
人群中的这场骚动很快便引起了那些正在外围负责保驾护航的调查局队员们的注意。
一名队员快步走了过来试图疏散那些正在逗留围观的人群:“继续前进!所有人都不要停下来!”
然而人群却再次骚动了起来,有一部分人顺着人流继续向前走去,但更多的则是选择了留在原地。
眼前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点燃的不仅仅是大家那颗喜欢吃瓜,充满八卦之魂的愉悦之心,还有那股被压抑了一整个晚上的负面情绪。
眼前这一幕仅仅只是一个导火索,很快便开始有人小声地抱怨了起来,然后这种抱怨迅速地转变成了大声的控诉。
对于这些长期处于安逸环境中的普通人来说,他们对于危险的感知向来是迟钝的,越来越多的人受到了这种负面情绪的影响,甚至有的人干脆首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表示自己不走了。
己经没有人再去管那两个正在争吵的男女了,庞大的撤离队伍出现了严重的脱节。
就在这时阿建带着阿七他们几人己经从队伍的后方迎头赶了上来,他面无表情地看向那名前来疏导聚集人群的队员冷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名队员一脸为难地解释道:“组长,这些群众的消极情绪挺严重的。”
“现在可不是在悠闲地跟着旅行团出来旅游的时候。”非常时间当用非常手段。
阿建拔出了自己背上的利剑,一股庞大的灵力从他的身上轰然爆发,那如同针扎一般的凌厉剑气,瞬间便让原本正坐在地上的市民们全都吓得从地上一蹦而起!
“所有人都给我跟上!如果再有妨碍他人撤离的一律按‘危及他人生命安全罪’进行处罚!”
为了能够有效地管控这片无法无天的法外之地,调查局本身就被赋予了在诡界之中进行紧急执法的权力。
迫于阿建那强大的“淫威”以及那股令人心悸的灵力压迫感人群终于不情不愿地再次上路了。
只是那股充满不满恐慌和愤怒的负面情绪,却依旧在人群之中继续加剧着。
而这一切都化作了一道道,普通人根本无法察觉到的暗红色能量,被某个昏迷不醒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吸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