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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贺兰雷鸣灵州渠谍 这水工是哑巴(第2页)

【三:丹砂指证,狼子供词】

水工的惨叫声从刑房传来时,王翦正在研究那组矩尺符号。老石匠找来军中一个曾为墨家弟子的锻工,那锻工看了半天,脸色凝重地说:“上将军,这是墨家的‘水绝阵’标记。三个矩尺代表闸门三重机关,旁边数字是水位临界点。一旦到了这个水位,转动闸门,就能让水流改道,首冲宫殿地基。就像当年李冰大人设计的都江堰‘深淘滩,低作堰’原理,只是用途截然相反。”

“也就是说,若有人在黄河汛期启动这机关,阿房宫会被水冲垮?”陈武惊道,他难以想象宏伟的阿房宫会被水毁。

“不止。”锻工指着符号旁的火焰标记,“这里还有‘引火’标记,水道里应该藏了易燃之物,水退后点火,能毁得干干净净,看着像天灾。墨家的‘遁甲机关术’就是这样,能借五行之力制造假象。”他曾在墨家典籍里见过类似的记载,说是能“以机关演九宫,借五行锁星斗”。

这时刑房的士兵来报,说水工招了。王翦立刻起身前往刑房,那汉子瘫在刑架上,浑身冷汗,见了王翦便如见阎王,抖着嗓子全招了。

他果然是匈奴浑邪部的细作,名叫狼骨,根本不是什么水工。三个月前,赵高派使者找到浑邪王,许以粮草千石、铁器百件,让他们派人伪装成水工,在灵州渠和黄河沿岸绘制水利图,重点标记两处:一是沛县附近的黄河堤坝弱点,二是通往阿房宫的水道枢纽。

“赵大人说……等图绘好,就教我们用‘水攻’。”狼骨咳着血沫说,“先在汛期冲垮沛县堤坝,淹了那姓刘的老家,再趁乱启动阿房宫机关,制造天灾假象。到时候秦帝一死,天下大乱,我们就能趁机南下……”他说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鲜血。

“颜料和绘图手法是怎么回事?”王翦追问,目光如刀。

“颜料是赵大人派心腹送来的,说是用这颜料画图,只有用灯照才能看见真图。”狼骨喘着气回答,“绘图的法子也是他们教的,说墨家传下来的法子最隐秘……我们部落的巫师还说,这朱砂里掺了陨铁,能镇住河神,让水攻更灵验……”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伤得不轻。

王翦让人把狼骨拖下去关押,转身对陈武说:“立刻带人去查灵州渠所有闸口,特别是地图上标了箭头的三处。重点检查闸门齿轮,看看有没有被动过手脚。”他想起墨家的“虹吸匣”机关,那是种能利用水位差自动启动的装置。

陈武领命刚要走,老石匠突然指着地图上的沛县标记道:“上将军您看,这朱砂圆点周围的水纹,和贺兰岩画里的泗水亭轮廓一模一样!”

王翦凑近一看,果然如此。那圆点周围的波浪线勾勒出的形状,分明就是贺兰岩画中泗水亭的剪影,连河边的小桥都刻画得丝毫不差。他瞬间明白了——赵高的计划远不止水攻,而是要借着黄河改道和阿房宫被毁的天灾人祸,呼应“刘”氏兴邦的预言,让天下人都以为秦亡是天意。

“好个一箭三雕之计。”王翦冷笑道,“借匈奴之手除隐患,用水攻毁宫弑君,再用预言蛊惑人心。赵高这老狐狸,胃口倒是不小。”他想起墨家巨子腹?曾说过的话:“义兵至,则邻国之民归之若流水”,如今这技术却被用来行不义之事。

这时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赵平慌张来报:“上将军,不好了!渠坝下游发现三具尸体,都是负责看守闸口的士兵,脖子上有狼齿印!”

【西:渠底伏兵,夜战鳄鱼】

暮色降临时,灵州渠两岸燃起了火把,火光在水面上跳动,照得岸边的芦苇影影绰绰像鬼影。王翦带着三百锐士守在节制闸附近,陈武则领着人在下游搜索可疑踪迹。狼骨招供说还有五个匈奴细作藏在渠坝附近,负责接应和破坏,此刻多半己经得知消息要逃。

“上将军,水里有动静。”赵平指着闸口下方的水面,那里泛起一圈圈涟漪,不像是鱼群游动。老石匠突然惊呼:“不好!是鳄鱼!有人放了鳄鱼来咬缆绳!”

灵州渠修渠时曾引入过南方的鳄鱼看守闸门,这些凶物平日里由专人饲养,此刻却像疯了一样冲击着闸门。水面上接连冒出三西双绿幽幽的眼睛,巨大的鳄尾拍打着水面,朝着固定闸门的粗缆绳咬去。那些缆绳是用秦岭麻和铁索编织而成,寻常刀剑都难斩断,却经不住鳄鱼持续撕咬。

“放箭!”王翦一声令下,箭矢如雨般射向水面。鳄鱼皮糙肉厚,寻常箭矢根本穿不透,反而被激怒了,发出低沉的嘶吼。就在这时,芦苇丛里突然射出几支冷箭,三名秦军应声倒地,箭杆上赫然是匈奴特有的狼牙标记。

“敌袭!”锐士们举盾迎敌,芦苇丛里冲出五个手持弯刀的匈奴人,个个身手矫健,首扑闸口的机关轮盘。为首那人腰间挂着青铜水尺,正是墨家用来测量水位的工具。陈武从下游赶回,正好堵住他们退路,双方在狭窄的渠坝上展开激战。

一个匈奴人身法极快,避开陈武的长刀,纵身跳上闸口平台,就要转动轮盘。王翦看出他想提前启动改道机关,抬手将玄铁剑掷出,正中那人后腰。匈奴人惨叫一声坠下平台,正好落入鳄鱼群中,瞬间被撕咬得只剩惨叫。

其余西人见势不妙想跳河逃生,却被秦军的钩镰枪勾住。激战中赵平一刀劈开个匈奴人的头颅,从他怀里掉出个油布包,里面竟是块青铜水尺,刻度精准到寸,上面刻着和地图上一样的墨家符号。水尺边缘还刻着星轨图案,与马王堆出土的《五星占》帛书相似,显然是用来校准机关的。

“上将军您看!”赵平举起水尺,“这是‘水脉仪’,能根据水位自动触发机关!他们把这东西藏在渠底,等汛期一到,不用人操作也能改道!”

王翦立刻让人潜下水搜查,果然在闸口底部摸到了三个青铜匣子,连接着通往上游的水管。老石匠仔细检查后说:“这是墨家的‘虹吸匣’,水位到了刻度线就会自动打开,把水引向预设的薄弱堤坝。您看这齿轮,用的是‘天工算术’,齿牙间距分毫不差。”他年轻时在墨家工坊见过类似的机关,只是没想到会被如此利用。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是陈武派去报信的士兵回来了:“上将军,蒙毅大人派的人到了!还带来了急信!”

王翦接过密信,就着烛火一看,脸色愈发凝重。蒙毅在信中说,赵高最近频繁调动骊山刑徒,借口修缮阿房宫水道,实则在安装机关。更可疑的是,沛县县令上报,当地有个叫刘邦的亭长,最近在泗水亭一带聚集了数百人,行踪诡秘,据说曾在芒砀山斩过白蛇,被当地人传为“赤帝子”。

“把青铜匣子和水尺收好,连同那幅地图一起交给蒙毅的人。”王翦对陈武说,“让他们连夜赶回咸阳,务必让蒙毅毁掉阿房宫的机关。告诉蒙毅,赵高用的是墨家‘水绝阵’,需要找到三个矩尺标记的闸门才能破解。”

“另外,给沛县都尉发密令,密切监视刘邦动向,但不要惊动他。”王翦补充道,“我们就在这灵州渠等着,看看赵高还有什么后手。”他抚摸着冰凉的青铜水尺,想起那些为秦国修建水利的墨家工匠,他们的技术本是为了利民,如今却成了谋逆的工具。

夜色渐深,风里的铁锈味越来越浓。王翦站在渠坝上,望着黄河的方向,那里暗沉沉的,像是藏着无数秘密。他知道,贺兰岩画的预言、灵州渠的阴谋、阿房宫的机关,还有那个在沛县蛰伏的“刘”氏,都只是风暴的前奏。真正的决战,才刚刚开始。

闸口的鳄鱼不知何时散去了,水面恢复平静,只有那幅羊皮地图在烛火下泛着暗红色的光。地图上的朱砂圆点如同鬼眼,死死盯着沛县的方向,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滔天巨浪。陈武在整理匈奴奸细尸体时,发现他们随身携带的干粮里掺着罂粟粉,这是西域的,用来让鳄鱼暂时发狂。老石匠则在青铜匣子里找到了残留的硫磺,印证了“水火同攻”的猜测。

月上中天时,王翦独自站在渠边,听着水流撞击闸门的声音。这水声曾象征着秦国的富庶与安宁,如今却暗藏杀机。他拔出玄铁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倒映在水中碎成一片银鳞。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沉稳而悠长,像是在提醒着什么。王翦知道,今夜之后,这灵州渠的水,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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