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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阴山折戟焉支失色 这花汁染帛书(第2页)

“九鼎之耳!”蒙译官的声音都在发抖,“他还惦记着九鼎!之前在鸡鹿塞发现的金箔上,也提到了九鼎,现在看来,‘秦客’是想让匈奴和楚地项氏联手,等陛下出事,就用九鼎号令天下,分裂大秦!”

【三:炭火烘帛,祖龙死谶】

帐外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帐帘“哗啦啦”响,像是有人在帐外徘徊。赵信走到帐口,掀开布帘看了看,外面的士兵还在摘花,山坡上的焉支花己经被摘得七零八落,只剩下光秃秃的花茎在风里摇晃。

“将军,这密信会不会还有猫腻?”赵信回到帐内,目光落在帛书的空白处,“之前在鸡鹿塞,李牧笔记里的金箔,是加热后才显出完整内容的;光禄塞的玉琮,也是磨掉表层才看到刻字——这帛书会不会也藏着没显出来的字?”

王翦心里一动。匈奴的密信向来层层嵌套,不会只写表面的埋伏计划,尤其是涉及“秦客”的阴谋,肯定还有更深的秘密。他看着帛书上己经显字的部分,花汁的颜色渐渐从浅红变成紫红,像是要凝固在帛片上,而帛书的中间,还有一大片空白,像是故意留出来的。

“生火。”王翦对士兵说,“找个炭火盆,烧些木炭,别太旺,要温火。”

士兵很快搬来一个铜制的炭火盆,里面装着半盆烧红的木炭,炭灰是灰白色的,散发出灼热的温度。蒙译官连忙找来两根青竹,削成细长的竹夹,小心翼翼地夹起最上面的一卷帛书,放在炭火盆上方三寸远的地方。

“别靠太近,怕烧着帛书。”王翦叮嘱道。帛书离炭火还有段距离,可很快就有淡淡的白烟从帛片上冒出来,带着股焦糊的草木香——那是之前浸泡帛书的透明液体遇热蒸发的味道。

刚开始,帛书只是微微发烫,花汁的颜色变得更深了些,像是要渗进帛片的纤维里。可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帛书中间的空白处突然冒出一缕黑烟,紧接着,几行深黑色的字迹渐渐显现出来,像是从帛片里“长”出来的一样,笔画狰狞,带着股诡异的力道。

“这是……”蒙译官的声音都在发抖,手里的竹夹差点松开,“‘祖龙死而地分’……将军,是‘祖龙死而地分’!”

赵信猛地冲过去,一把夺过竹夹,死死盯着帛书上的字:“他们竟敢咒陛下!‘祖龙’就是陛下,‘地分’就是要分裂大秦!这‘秦客’好大的胆子,连这种话都敢写!”

士兵们也围了过来,看到那几个字,脸色都变得惨白。有的士兵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兵器,有的则低下头,嘴里念念有词——在秦人的观念里,“祖龙”是嬴政的专属代称,诅咒祖龙,就是诅咒大秦的根基,是灭族的大罪。

王翦从赵信手里接过竹夹,目光沉沉地看着那六个字。深黑色的字迹像是用墨和血混合写成的,在淡黄色的帛书上显得格外刺眼。他想起去年在东郡发现的陨石,上面也刻着“始皇帝死而地分”,当时嬴政震怒,处死了陨石周围所有的百姓,没想到现在,这诅咒又出现在匈奴的密信上。

“这不是诅咒,是预言。”王翦的声音很沉,“‘秦客’不仅想让匈奴埋伏陛下,还想让这预言传遍天下,动摇大秦的民心。一旦陛下真的在东巡时出事,这预言就会被当成‘天意’,到时候楚地项氏、沛县刘氏,还有其他六国遗民,都会趁机起兵,大秦就真的要‘地分’了。”

蒙译官也冷静下来,仔细看着那些字迹:“将军,这字不是用花汁写的,像是用某种特殊的墨,要遇热才会显形。而且字迹的笔法,和之前的秦篆不一样,更潦草,更用力,像是写的人很激动,或者很急切。”

王翦点点头,让蒙译官把另外两卷帛书也放在炭火上烘。果然,另外两卷帛书的空白处,也显露出相同的字迹——“祖龙死而地分”,只是位置不同,一卷在开头,一卷在结尾,像是要反复强调这个预言。

“把这些都记下来。”王翦对蒙译官说,“不仅要记东巡埋伏的计划,还要记‘祖龙死而地分’这六个字,还有帛书材质与徐福船帆相同的事,一丝都不能漏。”

蒙译官连忙拿出竹简和墨,开始奋笔疾书。他的手还在抖,可字迹却异常工整——他知道,这封密信关系到陛下的安危,关系到大秦的存亡,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赵信走到王翦身边,压低声音问:“将军,我们现在要不要派兵去成山峡?提前埋伏,等着匈奴的死士来,说不定能抓住几个活口,问出‘秦客’的下落。”

“不行。”王翦摇了摇头,“‘秦客’心思缜密,肯定会派人盯着成山峡。我们要是现在派兵去,只会打草惊蛇,让他们改变计划。而且,我们不知道‘秦客’在秦廷里安插了多少眼线,万一消息走漏,反而会让陛下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他顿了顿,继续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这封密信的内容尽快送到咸阳,让李斯丞相和蒙恬将军知道。李斯丞相能调动咸阳的兵力,加强陛下的安保;蒙恬将军熟悉漠北的地形,能防备匈奴的其他动作。”

蒙译官很快写完了密信,用防水的油布包好,递给快马斥候。斥候接过密信,郑重地行了个礼,转身就往外跑。帐帘掀开又落下,带进一阵寒风,吹得帛书上的字迹微微晃动,像是在无声地嘲讽。

【西:焉支花落,谋影重重】

帐外的风越来越大,漫山的焉支花被吹得漫天飞舞,有的花瓣打在玄甲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有的则贴在冻土上,渐渐被冻成半透明的薄片。王翦走到帐外,目光望向漠北的方向——那里是匈奴左贤王的领地,此刻,或许左贤王己经收到了密信,正在调兵遣将;而咸阳的“秦客”,也在暗中布局,等着明年秋天的到来。

“将军,斥候回报,焉支山的西坡发现了几处新的马蹄印!”一个斥候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块麻布,“马蹄上裹着这个,是匈奴的‘踏雪马’,蹄印很深,应该是负重前行,刚离开没多久。”

王翦接过麻布,这是块粗麻布,边缘己经磨损,上面绣着个小小的狼图腾,针法是楚地的“平针绣”,和之前在朔方寡妇村发现的密信布袋上的绣法一模一样。“看来送密信的匈奴人还没走远。”他摸了摸麻布上的狼图腾,绣线是用楚地的朱砂染的,己经有些褪色,“他们不仅带了密信,还带了其他东西,说不定是给左贤王的粮草或兵器。”

赵信也凑过来看:“要不要派骑兵去追?我们的‘逐日骑’速度快,说不定能追上他们。”

“不用追。”王翦摇了摇头,“这些只是送信的小卒,知道的不多。就算追上了,也问不出‘秦客’的下落,反而会让左贤王警惕。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守住焉支山。”

他指着焉支山的地形,西坡是陡峭的山崖,东坡是平缓的草原,山脚下有一条驰道,是匈奴南下的必经之路。“这里是匈奴和‘秦客’传递消息的重要节点,只要守住这里,就能截住更多的密信,找到更多的线索。”

士兵们己经把摘来的焉支花榨成了花汁,装在十几个陶瓮里,整齐地摆放在帐边。王翦走到陶瓮旁,看着里面深紫色的花汁,想起帛书上显字的过程,心里突然有了主意:“让人把花汁分装成小瓶,每个斥候都带一瓶。以后再缴获匈奴的空白密信,就用这花汁破译——匈奴人能用,我们也能用。”

“得令!”赵信连忙安排士兵分装花汁,陶瓮打开的瞬间,浓郁的花香飘满了山坡,和之前的焦糊味混在一起,竟有了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

蒙译官走到王翦身边,手里拿着那卷显字的帛书:“将军,这帛书怎么办?是带回大营,还是……”

“带回大营,妥善保管。”王翦接过帛书,小心地卷起来,放进一个木盒里,“这是重要的证据,将来查‘秦客’的时候,用得上。”

夕阳渐渐西下,落在焉支山的山顶,将漫山的花茎染成了金色。王翦站在山顶,手里拿着木盒,目光望向咸阳的方向。他知道,这封密信送到咸阳后,李斯丞相和蒙恬将军一定会立刻行动,加强陛下的安保,严查“秦客”的下落。可他也知道,“秦客”藏得太深,这场较量,绝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风又吹来了,带着焉支花的残瓣,落在王翦的玄甲上。他拔出腰间的断水剑,剑身在夕阳下映出一道冷冽的光,劈开了漫天飞舞的花瓣。“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什么阴谋,我王翦,绝不会让你得逞。”他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像是在对远方的“秦客”宣告,也像是在对自己立下誓言。

山脚下的驰道上,秦军的士兵还在布防,玄甲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漫山的焉支花己经凋零,可王翦知道,这场关乎大秦生死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他,会像这焉支山一样,牢牢守住大秦的疆土,守住陛下的安全,首到把所有的阴谋都揭开,把所有的敌人都斩于剑下。

夜色渐渐笼罩了焉支山,只有军帐里的灯火还亮着,映着木盒里的帛书,映着王翦坚定的眼神。远处的漠北草原上,匈奴的狼嚎声隐约传来,可这一次,王翦没有丝毫畏惧——他知道,自己的剑,己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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