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谢恩起身,然后一脸恭敬地说道:“陛下,此次微臣能够幸免于难,全赖陛下圣明,皇恩浩荡啊!”说罢,他再次跪地叩首,以表感激之情。
刘玄微微一笑,说道:“爱卿此次确实受惊了,不过朕相信爱卿的忠心,自然不会轻易降罪于你。”
刘秀连忙说道:“陛下对微臣的信任,微臣感激涕零。为表忠心,微臣愿将兵权悉数交还陛下,从此闭门思过,不再过问朝政之事。”
刘玄听后,心中暗喜,但表面上却故作惊讶地说道:“爱卿何出此言?朕对你可是信任有加啊!”
刘秀赶忙说道:“陛下,微臣深知自己才疏学浅,难以担当大任。如今交出兵权,也是为了让朝野安心,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刘玄见刘秀如此识趣,便顺水推舟地说道:“既然爱卿如此坚持,那朕也不好勉强。不过,爱卿可不要因此而心生怨恨啊!”
刘秀连连磕头,说道:“陛下多虑了,微臣绝无怨言。”
就这样,刘秀在刘玄面前成功地表演了一场“谢恩”的戏码,不仅让刘玄对他的警惕之心有所减轻,还顺利地交出了兵权,暂时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这一连串操作,把所有人都整不会了。
"刘秀这是。。。吓傻了?"陈牧私下问王匡。
王匡沉吟片刻:"要么是真傻,要么是装傻。再试探试探。"
于是几天后,王匡派人给刘秀送来一份"大礼"——刘伯升的血衣。
"丞相说,此物留给文叔将军做个念想。"使者意味深长地说。
就在那时,邓晨也恰好置身现场,目睹了这一幕。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几乎就要抑制不住地拔刀相向。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秀却展现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冷静和机智。
只见刘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不紧不慢地伸出手,将那件染满鲜血的衣物接了过来。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完全没有被眼前的血腥场景所影响。
“多谢丞相的美意啊。”刘秀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听不出丝毫的怒意或恐惧,“这件血衣正好可以用来警示后人,让他们明白,叛逆者将会得到怎样的下场。”
使者走后,邓晨终于忍不住了:
"文叔!你。。。你怎能如此!那可是你亲大哥啊!"
刘秀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抚摸着那件血迹斑斑的战袍,眼神飘向远方。
当晚,刘秀一个人躲在书房里,对着血衣坐了一夜。第二天清晨,阴丽华推门进去,发现丈夫趴在桌上睡着了,脸上还带着泪痕,但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匕首。
“夫君……”阴丽华轻唤一声,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心疼。她缓缓地走到刘秀身旁,轻柔地为他披上那件外衣,仿佛这小小的动作能够传递她所有的关怀和爱意。
刘秀的身体微微一颤,似乎被阴丽华的举动所触动。然而,他迅速回过神来,像是要掩盖什么似的,猛地擦去眼角的泪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到那副麻木的状态。
“我没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像是强忍着内心的痛苦。他站起身来,动作显得有些僵硬,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今天还要去参加朝会。”刘秀淡淡地说道,似乎想要用忙碌的事务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整理了一下衣装,深吸一口气,然后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朝着门外走去。
在朝会上,刘秀表现得更加卑微。不仅对王匡唯唯诺诺,甚至主动提出要搬出大将军府,住到城南的一处小宅院去。
"如今戴罪之身,不敢僭越。"他如是说。
王匡终于相信,刘秀是真的废了。一个连杀兄之仇都不敢报的人,能有什么威胁?
但他不知道,就在刘秀搬家的那天晚上,在新宅的地下室里,一场秘密会议正在召开。
"王匡以为我废了,这正是我们的机会。"刘秀对几位心腹说,眼神锐利如刀,与白天判若两人。
邓晨激动得热泪盈眶:"文叔!你果然是装的!"
"不装怎么行?"刘秀冷笑,"现在朝中全是王匡的眼线,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他展开一幅地图:"当务之急是离开宛城。王匡给我个虚职,正好可以借口巡视地方,暗中积蓄力量。"
"可是。。。伯升的仇。。。"邓晨欲言又止。
"仇一定要报。"刘秀的声音冷得像冰,"但不是现在。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离开这里,是活下去。"
"但王匡真会放过你吗?"
“这就要等待机会了”刘秀目光盯着地图看着,好像在筹谋着怎样才能金蝉脱壳。进而摆脱如今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