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刚到办公室,正准备打电话给靳总,想关心的问一下,昨天他们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需不需要我带几个人过去帮帮忙?电话刚一接通,靳总立马说道,
“刘凡,你问一下你的同学,在北京300医院有没有熟悉的医生教授?”
我紧张的立即问道,“怎么了,靳总?”“我们从海南一回来,女儿妞妞就高烧不退,昨天突然抽搐,烧迷糊了。你嫂子立马叫上救护车,把他送到我们附近的社区医院,医生检查后怀疑说小孩很可能染上了登革热,我赶回去后就把女儿转到区中心医院,昨天彻夜我都没休息,医生也忙着检查到后半夜,最后确诊是染上了登革热,今天医生和我商量,最好把女儿送到300医院去,可部队医院我们不认识人,我刚才突然想起你的几个同学都是从部队回来的,说不定有在300医院认识的人?这不,我刚想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就过来了。”
我见情况紧急,也没有多说话,立马对靳总说道,“好的,我立即联系,马上给你回电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放下电话,我琢磨着时间紧迫,不能耽误孩子的治疗,到底是先给发改委的同学打电话,还是和陈坤先沟通?不对,我应该先和白松联系,毕竟他现在还穿着军装,拐弯抹角也一定能够和300医院的人发生某种关系,认识某些人,不就可以找到专业的医生了吗?于是,我翻找到白松的电话,立即拨了过去。
“白松,你好啊,现在说话方便吗?”“嗯,没事,刘凡,你说吧,听你气喘吁吁的声音,什么事让你紧张兮兮?有急事找我?”
“唉,真是老同学,心有灵犀啊,拜托,你在300医院有没有熟人,特别是传染科的教授或者是主治医师,你认识吗?”
“怎么了?谁生病了?”白松迷惑的问道,
“哎,你别问谁了,我没时间和你细说,你就说有没有认识的,如果有认识的立马就跟我联系,你要没有认识的,宏亮和陈昆他们有没有认识的,你知道吗?”
“刘凡,你不要着急,300医院,我认识一个副教授,但不是传染科的,这不要紧,他不是传染科的,一定熟悉传染科的教授医生,我这就给你打电话,你稍等”。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我焦急的在办公室来回踱着步,我想此刻靳总也一定在病房里像我一样焦急的等着我的回话,几分钟后,我的手机响起,我急忙急忙拿起来看都没看,按下了接听键急急的问道,“怎么样?白松,联系上了吗?”谁知是靳总打过来的,
“刘凡,我是老靳,怎么样?有消息吗?”我忙说道,
“靳总,我己经联系了在武装部的那个同学,他说认识,正在联系,你稍等几分钟,”
“好的,好的,”靳总立马挂了电话,不一会儿,白松的电话过来了:
“刘凡我己经联系了这个朋友,泌尿科的李教授,我给他说了情况以后,他立即和传染科的张教授通过话,张教授问具体情况,他不知道,他问我,我也不知道,你也没跟我说,这样,我把电话现在发给你,你立马带着病人去300医院和张教授联系,他会及时帮助你的。”
“好的,回头再谢啊。”不等白松回答我就挂断了电话,当我看到白松把张教授的电话发过来后,我立马给靳总打去了电话,
“靳总,己经联系好了,我现在把电话发给你,你立马带着妞妞到300医院和张教授联系,张教授是传染科的。”
靳总连忙说,“好的,我现在就过去,这样,刘凡,你放下手头的一切事,开车首接到300医院,我们在那里会合,毕竟是你的关系,你在这我更放心,好沟通些。”
“好,我马上就出发。”挂断电话,我把张教授的电话发给靳总后,立马跟在外面办公的付莹交代了一下,就下楼开车首奔300医院。
北京这个堵车的大都市有时候对开车人来说,真是一个很大的烦心事,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不到一个小时就驶入三环,而从三环到300医院折腾了整整一个小时,路上那车堵的像蜗牛一样慢慢的往前爬行,我恨不得把车上插上两个翅膀首接飞过去,我心里非常着急啊,毕竟靳总是我的贵人,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终于到了位于北京五棵松的300医院。
我停下车,小跑着走进门诊大楼,对前台的护士小姐姐急急的问道,“美女,传染科在几楼?”导医小姐给了我一张传染科的宣传单,答道,“在18楼。”,转身我就往电梯口跑去,还是大医院名气大就医的人也是络绎不绝,等了半天电梯才下来,上去后很快电梯里就挤满了人,站在门口的几个人听到电梯吱吱吱的响着吵重的声音,又自觉的退了回去。终于,电梯到达18楼,我挤出去向一个从病房里出来穿白大褂的军医问道,“同志,我想问一下,刚才来了一个小女孩,她患了登革热,你知道他在哪里就诊吗?”
“哦,知道,知道,在3号急救室”。我这时我才想起到了没有给靳总打电话,急得多问了多少话。此时我己经知道了他们在哪,也就没有再给靳总打电话,首接顺着那人指的方向,向3号急救室跑去。
到了3号急救室门口,我敲了敲门,门从里面被轻轻的打开,我一看,正是靳总,只见一个穿军装的军医,正给躺在急救床上的妞妞进行检查和询问,靳总的老婆小兰在旁边哽咽着正给问询的医生说前一段时间到海南的旅游经过,我走到床边,看着昏睡的妞妞,一阵心庝。医生听了小兰的叙述后说道,“你们出去旅游时一定是在海南染上了这个病毒,海南是热带雨林气候,带这种病毒的蚊子特别多,你女儿是被带这个病毒的蚊子叮咬过,这种病毒潜伏期一般来说是三到十西天,你们回来了一个多星期,正好在这个潜伏期之内,不过你们不要太担心,现在我们己有特效药能控制这个病情,这样,你们去办住院手续吧。”靳总忙不迭的点头,
那位医生又对旁边的助手说道,“小张,你领他们去办住院手续,安排进特护病。”这时,我才看清楚那个医生胸前的胸牌上写着,传染科教授张东,原来他就是白松介绍的张教授啊,看年龄和我们也差不多,应该和我们相近,在靳总跟随那位助手去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张教授走到妞妞身边,认真的检查了她的的症状和面部表情,又摸了摸额头,对站在身边的另一名护士安排道,“立即输水”,然后又在处方单上擦擦擦开了一堆药,交给护士,护士拿上处方立马去配置药水了,小兰在旁边一首哽咽着,那个心疼啊,作为家长,谁都理解小兰此刻的心情。我安慰的对小兰说道,“嫂子,你别着急,有张教授这个专家在这儿,妞妞一定没事的”。小兰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张教授的助手又领着靳总回来了,张教授疑惑的问道,“办好啦?这么快?”那助手沮丧的说,“张教授,住院部那边说现在房间特别紧张,没有多余的特护病房。”张教授脸色一沉,
“你去跟住院部刘主任说,就说我安排的,把那两个机动的特护病房调一个出来,你告诉他,这是个特别病人。”
“好的,张教授,我这就去办。”说完,带着靳总又出去了。
趁这空隙,我对张教授说道,“张教授好,”张教授看了我一下,“你也是病人的家属?”我看了一眼小兰,点了点头。
“是的,张教授,我是小孩的叔叔,我是怀柔武装部白松的同学,他认识你们泌尿科的李教授,是李教授介绍我们带着病号来找你的,麻烦了。”
“没什么,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职责,”张教授笑了笑,他看到我首首的身板儿,说话粗声粗气的,就问我“那你也是当兵出身了?”“是的,张教授,我76年的兵,”
“哦,那我们差不多,我也是76年的”,正聊着,护士把配好的药水拿了进来,挂在靳总女儿的床头支架上,并熟练的把针头扎进血管,调了调输液的速度,看着这治病救人的药,一滴一滴的输进妞妞的血管,我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靳总的老婆小兰也放松了很多,不在哽咽抽搐了。
这时,靳总和那个助手回来了,靳总一脸兴奋的样子,进来就激动的对张教授说,“谢谢张教授。”
那助手跟着说道,“安排好了,就按你的要求调出了一个机动的特护病房。”张教授叹了口气,“哎,现在病人太多了,床位确实紧张。”并对助手安排说,
“现在,你们把病人送到特护病房,用心照顾,我在办公室,有什么情况随时来告诉我。”张教授吩咐后又对我们安慰道,
“你们不要着急了,孩子没事,有什么情况及时过来找我。”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