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多月的努力,我和彭宏都松了一口气。无论工地的工程进度,施工人员的补充,还是销售的数据,都很喜人。彭宏亲自去吴城村找到那个刀疤脸,一下子就把所空缺的施工岗位都补齐了,那个叫胡兵的刀疤脸,还当了施工队长,每月比其他人多拿三百块钱的队长补贴。有一次在工地见到我时,恨不得给我磕头作揖,感谢我把他引入正道。原来,胡兵三岁时,父母出车祸双双离去,他是跟爷爷长大的。后来爷爷老了,也管不了他了,他就慢慢成了一个人见人烦,人见人躲的二混混。整天打打杀杀,脸上那块伤疤就是在北京三里屯一次斗殴中被对方大刀片砍的,不过,从那以后,这个刀疤却成了他招兵买马的广告,身边聚拢了一批为他马首是瞻的二溜子,小混混。
这天是星期天,彭宏提前约了我,今天去栖霞湖度假村玩一天,我说就我们两个大男人?得到彭宏的肯定回答后,我有点迷肓,不是,这婚都离了,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带着周芬芳漫步在阳光下了呀。可转念一想,不对,彭宏这次约我出去玩,绝对不是单纯放松放松,更不可能去找刺激,一是没必要,二是他知道我不好那一口。很可能是他又面临生活的又一次选择,专门想听听我的意见。正好,我也想好奇的想了解了解彭宏离婚情况和他以后与周芬芳相处的想法。
上午八点多,彭红开着车来到我住的楼下,打电话告诉我,他到楼下了,我忙抓起水杯,带上门来到他的车旁,真的就发现是他一个人开车过来的,我坐到副驾驶后,他启动车一路向西霞湖度假村驶去。
路上,我笑着问彭宏,“唉,今天我们两个大男人去这个地方,能有什么好玩的节目?你不会感到寂寞无聊吧。”我故意逗着他,“要不然你还打个电话叫周芬芳也过来吧,不过我这个电灯泡可要当定咯。”彭宏扭头望了望我定,
“刘哥,别拿我开算了,我今天就想着和你好好聊聊,向你这个老师好好的请教请教,说实话,我现在又面临着重新选择生活的关键时候,你可不能令色,一定要给我指点迷津哦,毕竟我也快奔西的人了,人生很短暂,我不能再选择错了,否则,那永远没有机会再重塑我的人生快乐了。”彭宏一本正经的边开车边说道。我沉默了,没有接他的感叹之语。
很快,我们来到了西霞湖度假村。彭宏把车在停车场停好以后,我们一起走进了接待大厅。一位穿着旗袍的姑娘走上前,热情的问道,“先生,你们几位?”
我说“两位。”
这位美女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又笑着说道,“那两位老板要不要给你们再找两位小妹陪着一起休闲?”彭宏忙接过话,
“不用,不用,我们两个人谈点事,”彭红又扭头对我说,“道们先泡泡温泉吧?”我点了点头。那服务美女一看,没什么油水,就给我们简单介绍了一下泡温泉的手续和程序办理,转身就离开了。
我们换好泳衣来到露天温泉池,一起找了一个牛奶温泉泡了起来,温泉的蒸汽缠绕在我和彭宏的周围,一股牛奶香味冲入鼻孔,感觉非常舒服,彭宏对我说道,
“刘哥,你知道同床共眠了十几年的夫妻离婚的那一刻是什么感觉吗?”
“不知道,因为我没有离过婚,所以只有你有体会,说说,我洗耳恭听。”我实话实说的回答道。
“唉,其实离婚的那一瞬间,就是在民政局签字的那一刻,我又犹豫一下,还是很留恋着过去的岁月,甚至又产生了再一次原谅她过错的冲动,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接受不了那种苍蝇在喉咙里卡着的痛苦,所以还是下决心签上了这个字。”彭宏一脸无奈和苦涩。
我安慰他说道,“理解理解,任何一个男人头上戴着这顶绿帽,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种耻辱的”。
“刘哥,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我们从民政局分开后,我回到我父母家,一个人整整睡了一天,也没有吃饭,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也不是说很留恋过去我们在一起的快乐,也不是接受不了这种耻辱的一种解脱,反正就是说不清楚,虽然我的父母包括七大姑八大姨,知道我这个事儿后都赞成我离婚,但我心里既没有那种解脱的快乐,也没有又有重新选择机会的庆幸。”
我正要说话,我们放在池边防水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彭宏的,他站到池台上,用浴巾擦了一下手,拿出手机一看,对我说道,“是芬芳的电话。”
“赶紧接呀。”我大声喊道,随后身子往温泉池里一沉,只露出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