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份不容任何凡人置喙的神之谕令,如同可以焚尽一切的太阳真火,狠狠烙印在秦语墨早己支离破碎的骄傲魂魄之上时,她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再次被一种更强大的恐怖力量彻底焚烧殆尽。
神之传记?帝王的诞生?
将他自己那充满了罪恶和征服的魔鬼发家史,拍成一部足以让全世界都为之朝拜的神之史诗?
而她,秦语墨,这个曾经骄傲的银幕女皇,将要成为这部充满了亵渎和荒诞的史诗的唯一执笔者?
甚至,还要将她自己被他无情征服、充满了屈辱和沉沦的悲惨故事,作为这部神作的第一个华丽篇章?
这己经不是简单的羞辱和征服了。
这是一种来自神明对凡人、充满了绝对漠然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精神阉割。
他要将她最引以为傲的艺术和才华,彻底变成只为他一个人歌功颂德的、最华丽好用的宣传工具。
他要让全世界的人,都在她亲手编织的光影梦境之中,去见证、崇拜、信仰他这位来自东方的唯一新神。
而她,将是这位新神座下,第一个,也是最虔诚的大祭司,和最美丽的女信徒。
轰!
秦语墨感觉自己天才的大脑,在这一刻,被这个男人神魔般疯狂恐怖的阳谋,彻底引爆了。
她看着眼前王梓欣那张冰冷而公式化微笑的脸庞,看着她那双充满了过来人的怜悯与幸灾乐祸的丹凤眼。
她那颗骄傲冰冷的女皇之心,那最后一丝可怜脆弱的抵抗意志,终于被彻底碾碎了。
她知道,自己己经没得选了。
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资格,去拒绝眼前这位前辈和她背后那位至高主人的任何旨意。
因为她无比深刻地意识到,她所谓的艺术、灵魂和一切,从她踏入那间魔鬼酒馆,喝下那杯充满宿命味道的“初恋的滋-味”那一刻起,就己经不再属于她自己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秦语墨将自己彻底锁在了那座由林凡为她专门打造的、位于云端之上华丽而冰冷的缪斯囚笼里。
她不见任何人,也不和任何人说话,像一个与整个世界都彻底隔绝的、孤独骄傲的殉道者。
她将自己所有破碎、骄傲、痛苦、挣扎、不甘、绝望,甚至是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病态兴奋的灵魂,都毫无保留地疯狂投入到那部即将由她亲手创造的、全新的、充满颠覆和荒诞的神之圣经的创作之中。
她在充满未来科技感的私人后期制作中心之内,不眠不休,废寝忘食。
她的面前,是闪烁着无数数据流的巨大全息投影屏幕。
她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她与那个神魔般的男人,从相遇、沉沦,到彻底被征服的所有画面。
他的每一个眼神,他的每一句话,他身上那股霸道的男性气息。
以及,他在昨夜,在她圣洁完美的身体之上,所留下的每一个充满了占有意味的滚烫烙印。
这一切都像一部早己设定好剧本的、无法逆转的完美电影。
而她,是这部电影唯一的女主角,也是唯一的观众。
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她那天才的、充满理性和艺术逻辑的大脑,在这一刻,被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冰与火交织的巨大情感洪流所彻底占据。
她恨他,恨他用最残忍的方式将她所有的骄傲和信仰碾碎。
但她却又不受控制地爱他,爱他那神明般洞悉和掌控一切的、无所不能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