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梁没有废话,她一夹胯下的胭脂马,人就冲了出去。
而你要是捅下这一枪,肯定是有过无功,得受军法处置,而你要是听命令收回这一枪,至少不会受罚,没准还会立功。
宿良这个态度还是不错的。
再说扈三娘和宿金娘,一个把住红绵套索,一个执住枪,在马背上挣扎,都圆睁凤眼,咬碎银牙,香汗淋漓,罗袍浸透,挣扎得半晌,彼此用力过猛,忽的金钩迸断,二人头重脚轻,各从马背上翻落尘埃,一个跌得云鬟散乱,一个跌得香鬓蓬松。
宿金娘偷偷看了一眼江鸿飞,见江鸿飞龙眉凤目,身躯凛凛,骨健筋强,气宇轩昂,她赶紧将目光收了回来,脸上更红了。
江鸿飞见此,取出高廉的太阿剑、铜兽牌。
江鸿飞看向吴角。
只见,葫芦中沖出一道黑气,顷刻散漫半天,昏昏惨惨,许多细沙铁屑似的东西,向吴角这边打来,而且其目标,还不只是吴角,也有连梁山军一块打的意思。
高梁和宿良几乎同时启动。
被人大骂,江鸿飞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自有之前丢了人的史进,舞着他的三尖两刃四窍八环刀冲出阵去,舞刀便砍。
顷刻之间,还在冲锋的官军就被这股怪风给笼罩上了,其人对面不能相识,灵马希律律地怪叫。
对于法力高强的邱玄,高让还是非常有信心的,所以,他又重拾信心,对邱玄说:“全靠先生神威!”
邱玄的宝镜唤作“离光宝镜”,赤日当空,此镜可借太阳真火,来起群攻,厉害异常。
这一飞叉又快又急,让观战的人,不禁为扈三娘捏了一把冷汗!
不想,扈三娘早有防备,只见他扭转柳腰,让过半个身子,把刀只一拨,那把叉便斜飞出去,落到了草地上。
宿金娘还想反抗,可高梁拿只飞刀往宿金娘的脸上一抵,宿金娘就彻底老实了。
……
狻猊舞爪,狮子摇头。闪金獬豸逞威雄,奋锦貔貅施勇猛。豺狼作对,吐獠牙直奔雄兵;虎豹成群,张巨口来啮劣马。带刺野猪冲阵入,卷毛恶犬撞人来。如龙大蟒扑天飞,吞象顽蛇钻地落。
再说高让。
所以江鸿飞说:“去将她给我捉回来。”
直到这一刻,宿大户才意识到,他真的错了,至少他之前的决定,让他众叛亲离。
一见江鸿飞的旗号,高让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回顾两旁众将,呵声:“谁人出马先杀此贼,立个头功?”
看得双方军士齐声叫好。
江鸿飞施展喝云遮日法,掩住真火,其实只是权宜之计。
只见官军队里一将,姓段,名起,拍马舞刀,出阵骂道:“江衍狗贼,出来送死!”
见宝镜立功,邱玄高擎宝镜,摇动法环,三百六十名黑虎军在前,背后官军跟着,一齐掩杀过来。
见梁山军中又出来了一个法师,还破了他的法术,邱玄不由心慌,急向胸前摸出一面铜镜,念念有词,同时连连将法环摇动,只见镜中飞出千百道红光,射向梁山军中,化为火焰,烈烘烘乱烧人马。
宿良道:“我宿家又未吃熊心豹胆,岂敢与天大圣为敌?盖因洪彦那厮在我父面前进献谗言,我父见那时的水泊梁山不强,才不知天高地厚地妄想与恁敌对,后来我家看清形势,只想将舍妹送给恁做个妾室,全家并入水泊梁山,为恁之命是从,可又是洪彦那厮言,那事已过,以后你我两家井水不犯河水即可,无须得罪朝廷。我父愚昧无知,信了洪彦那厮鬼话,便将那事放在一旁未加理会。不想起动恁,致劳神力,实慕恁虎威。今者误有冒犯,切乞恕罪。”
邱玄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今贼人既来送死,便请相公领兵前去廝杀,替你同族哥哥报仇。”
可高梁的马比宿良的马好太多了,关键,见宿良也冲出来救人,也不见高梁有什么动作,两道寸芒射了出去!
邱玄见一击得手,立即就又去摇他的法环,想要除掉吴角。
吴角见了,仗剑念咒,破了邱玄的法术。
只见,那宿良回到本阵后,竟然直接就将史进给放了,然后冲史进一拜在地,跟史进说了些什么。
一共三个儿女,两个被捉,一个一心投敌,宿大户自己又无能为力,不知如何是好。
高让、邱玄、陈飞各上了马,三百六十名黑虎军前后拥护,把兵将两下排开,列成阵势,鸣锣击鼓,直奔丰田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