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小弟亦看到了很多北京城中的平民没有了往日的麻痹疲惫,而是眼中闪耀着希望的光芒。我上去询问,才知晓,因哥哥免了他们永远也还不完的债务,还将给他们分田地、分粮食,这教他们看到了新生的希望。”
众人一块动手,不到中午,就收拾完毕。
说到这里,许贯忠补充了一句:“小可正是在威胜州沁源县见得天大圣第二面,当时,天大圣正在与田虎一同前往酒楼吃酒,小可在远处目送恁许久。”
江鸿飞拜道:“贤弟辛苦了。”
“此正是大乱后的大治。亦是小弟一直所追求的,与小弟一拍即合。”
许贯忠说:“那时,小弟因朝廷奸臣当道,谗佞专权,非亲不用,非财不取,念头久灰,又不知恁之法是否可行,又会带来多大后果,便想再看看,加之老娘当时身体不佳,便未去相投。”
江鸿飞笑道:“许是那时你我缘分未到,我带人去北地买马回来时,本想来请先生出山,不想家中突然出事,不得不亟赶回,才错过了那次相见,此次再来河北,我早已对左右言之,必来请先生出山,如今终于挤出一日,便教小乙带我来此。”
江鸿飞知道,许贯忠所参悟的,不是自己的方法可不可行,而是还有没有别的可行的方法,或者也可以说,他在想赵宋王朝还有没有救?
江鸿飞听言,心下就是一惊!
政和四年,那时江鸿飞的队伍才开张,林冲都还没有上梁山,江鸿飞手下最厉害的炼气士也不过就是在陆地上实力很一般的阮氏三雄,小喽啰倒是有几百个,但大多都还不是炼气士。
江鸿飞真没想到,许贯忠考察自己的时间竟然比萧嘉穗还长。
原本江鸿飞还不知道,许贯忠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好几天时间。
毫不夸张地说,有了这些地图,能让梁山军将来在打天下时,省去太多太多太多的力气了。
许贯忠笑道:“此乃武夷山大红袍母树上的灵茶,小可游历武夷山时亲手采摘的,仅得二两三钱。”,然后继续之前的话题说道:“小可当时不明白,一伙强人闯入自家,自家人不去抗贼,却殷勤欢迎,是何道理?故停下观之。”
燕青推窗看时,又是一般清致:云轻风静,月白溪清,水影山光,相映一室。
拜罢,许贯忠引着江鸿飞三人到靠东向西的草庐内吃茶。
直到这时,江鸿飞才知道,许贯忠竟然有整整两房间的地图!
许贯忠没说:“那玩意儿谁说算谁的呀”,而是说:“小可愚钝,用了三四年时间才悟透,天大圣之法才是唯一解决之法,惭愧。”
许贯忠伸手请江鸿飞尝尝他家的灵茶。
次日,一大早,许贯忠就继续收拾他的东西。
刚来,就能得到许贯忠这么积极地响应,江鸿飞的心里真是有些自豪了:“我这几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啊!”
江鸿飞和许贯忠聊了很久。
随后,江鸿飞三人跟许贯忠入得草堂,许贯忠请江鸿飞上座,江鸿飞推辞不过,只能在上座坐了,然后大家分宾主坐下。
而许贯忠能获得武状元之名,那就说明他的实力即便不如卢俊义、杜壆,也不会相差太多。
“还真是,非但君择臣,臣亦择君啊!”江鸿飞感慨。
这样的许贯忠,绝对有一人灭掉当时的水泊梁山的能力。
江鸿飞道:“贤弟客气了。”
这么说吧,赵宋朝廷禁止民间私藏地图,所以,一般人看不到地图的,这属于国宝。
燕青回头对江鸿飞说:“昔日在大名府,小人与许兄最为莫逆。自从许兄应武举后,便不得相见。不想一别多年,竟还有同殿为臣之时。”
说罢,众人洗盏更酌,说至半夜,方才歇息。
江鸿飞端起,抿了一口,如兰在舌,沁人心脾,芬芳甘冽,清香怡人,灵气浓郁。
江鸿飞将许贯忠扶起来,谦虚道:“我亦是琢磨多年,才想通这是唯一之法的,先生莫要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