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抚了抚胸口,“有些胸闷……”
韩子士抬头,瞥了眼头顶上刺目的太阳,“今日天气确实太热了些。殿下您贵体为重,要不今日就不练了?”
太子的胸闷变成了怨恨,“好啊,反正依你之言,本宫练了也是白练。本宫要回去了。”
韩子士仍不放心,坚持要亲自送太子回宫才肯罢休。两人沿着原路返回,却迎面遇上了安玲公主一行三人。
容盈盈与李沐妍恭敬地向储君行礼,唯独公主手摇折扇,视而不见。自上次他们大吵一架后,两人就再未说过话。
还是容盈盈率先开口,“太子殿下,今日不练剑吗?”
韩子士窃见太子赤红的双颊,仍坚信他是身体抱恙,“今日酷暑难耐,殿下有些不适,练剑也就免了。”
哪知这可让安玲公主逮到了话柄,只见她轻摇细扇,似是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真是娇气……”
太子当然清楚她这话是冲着他来的。但他不愿在众人面前起争执,于是转身意欲离去。
就在此时,李沐妍却插了句嘴,“太子殿下!”
众人纷纷回眸,好奇她能说出个啥来?李沐妍心知,公主方才还提要叫上太子一起同游郊外呢。这会儿才一见面,就又闹起了脾气。她给公主使了个眼色,“公主有话要和您说。”
太子不为所动,弃之以鼻地‘哼’了一声,“她能说人话?”
此话一出,公主立马火冒三丈,“萧傅,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就让你看看,我这个姐姐怎么收拾你!”言罢,她如野马脱缰,直扑向太子,好在有她们拦着。
而太子有韩子士庇护,更是一脸有恃无恐。公主看他这般嚣张姿态,好生不服气,“有本事我俩单挑!”
“呵……本宫才不屑与女子动手。”太子句句话都在火上浇油。
“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见两人似要动起手来,韩子士站出来劝架,“太子殿下,公主殿下,这里人多眼杂,万一传到圣上那里,恐怕又要责罚二位了。”
搬父皇出来说事,公主与太子自然是不敢再闹。
可韩子士的话像是还没说过瘾,“微臣虚长二位几岁,斗胆进言。两位都是皇上的爱子,为了皇上,也为了我朝的江山,理应和睦共处,以大局为重。只有皇嗣和睦才能……”
“行了!你这人怎这般啰嗦?!”公主没想到这个韩子士下了战场,竟是个教书先生,“本公主今日心情好,没想吵架。”
太子一甩袖,冷哼道,“也不知是谁起的头?”
幸亏她们拦着,公主才没怼回去。可她依旧气不过,便将矛头转向韩子士,“韩将军,你既然对父皇这么忠心,那本公主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请公主吩咐。”
公主拉起了容盈盈的手,将她推至韩子士面前,“认识这是谁吧?”
“这位乃容大学士之女,容盈盈姑娘。”韩子士颔首问候。
公主不太满意地欹侧摇头,“不仅如此,还有呢?”
容盈盈猜出了公主所指,使劲拉着她的衣袖,让她别再问了。
公主发问,韩子士必然是要答的,“容姑娘也是……朔王殿下的未婚妻。”
公主这才露出得意之笑,“嗯!不过,朔王对我们盈盈不好,这你可知道?”她转头问候太子,“还有你,知道吗?”
朔王对容盈盈无意,此事在王都人尽皆知。太子才不屑回答这种问题。
公主继续对韩子士说,“想必你也知道,父皇有多中意我们盈盈。这婚事是定了的!你若真心效忠陛下,便该为他出谋划策一番。看看有什么法子能撮合他俩?”
若公主是命韩子士奔赴战场,哪怕是街头斗殴,他也毫无怨言。但公主却要他做月老,那他当真是无计可施,“恕微臣无能,朔王殿下的心意岂是微臣能左右的?”
“说的也对……”公主敛起折扇,转弄着自己的鬓发,“那你边上这位呢?太子殿下可有这本事?”
“可笑,本宫为何要掺和朔王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