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塔纳校长笑吟吟的点头,跟黑人女巫打招呼:“皮奎利女士。”
梅尔文点头致意:“皮奎利女士。”
那位女士脸上松弛的皮肤耷拉着,形成许多条深深的皱纹,干瘪和凹陷的脑门间却仍然有股盘横的威严。
瑟拉菲娜·皮奎利,上一位同时获得四座学院雕像认可的学生,毕业以后进入魔法国会任职,1920年担任美国魔法国会主席,任期8年,曾经与斯卡曼德共同阻击格林德沃和巫粹党,破灭他们破坏保密法的阴谋。
除此以外就是些零碎功绩,阻止禁酒令推行,完善神奇动物保护法案之类的。
英国巫师对这位外国巫师政府首脑的了解,基本来自于丽塔·斯基特撰写的关于纽特·斯卡曼德的传记,《是人是兽?纽特·斯卡曼德的真面目》,里面写纽特是让她心碎的爱情骗子,曾经跟她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后来移情别恋,抛下她远走。
值得庆幸的是,这本传记只在不列颠境内发行,皮奎利女士应该没有阅读过相关段落,否则甲虫记者小姐大概已经销声匿迹了。
要知道这位黑人女巫可没有看起来那么和善,她的魔杖是由维奥莱塔·博韦制作,湿地夏山楂木,内含一根湿地狼人毛发,对于黑魔法的渴求,就如鲜血之于吸血鬼一般。
从她极为短暂的任期就可以窥见一些执政经历,尽管有战胜格林德沃的功绩,但政治上精明强硬的风格得罪了很多人,对待同僚也不是很友善,很少显露轻松友善的一面,导致大多数人不是很喜欢她。
离开伊法魔尼前的突兀拜访,主要是冯塔纳校长主导,毕竟格雷维斯家族就是他的老朋友之一。
简单打过招呼,费几分钟寒暄叙旧,一行人转场来到餐厅,一边享用晚宴,一边谈正事。
“莱温特先生。”
瑟拉菲娜坐在长桌首位,语速缓慢:“我很早就听过你的名字了,入学时同时得到四座雕像认可,成绩优秀,实力强大,我们都觉得你可能会和我一样,毕业以后进入魔法国会,甚至成为下一任主席,没想到……”
“人生就像魔法,哪怕是相同的咒语和动作,施放出来的效果也可能完全不同。”
梅尔文不紧不慢切割着餐盘里的牛排,“我的志向不在国会席位上,相比权力和政治,魔法的奥秘更加具有吸引力。”
瑟拉菲娜认真观察着他,动作带着老人特有的缓慢,许久以后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真是令人敬佩……”
她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校长:“肃清者和新塞勒姆的事情,我们几十年前就开始调查。巴瑞波恩这个姓氏,最早可以追溯到17世纪的一位肃清者巫师,他伪装身份跟好几位麻鸡结婚,生下十几位孩子……”
格雷维斯就是巴瑞波恩的苦主之一,家族整体衰退,瑟拉菲娜任期短暂,正值壮年时期被更换下台,都有受到新塞勒姆慈善协会那位玛丽·巴瑞波恩的影响。
在任时利用魔法国会资源调查,退下来以后也没放松,利用家族势力追查,这么多年也有了一些成果。
不知道是命运作祟,还是早年谋害巫师被人诅咒,那位肃清者巴瑞波恩的血脉全是麻鸡和哑炮。
那些二代巴瑞波恩眼睁睁看着奇幻瑰丽的魔法世界,却无法触及,强烈的落差导致心理扭曲,再加上巴瑞波恩的刻意引导,导致他们痛恨巫师,痛恨魔法国会。
痛恨归痛恨,那段时期魔法国会初创,肃清黑巫师,态度手段都很强硬,这些人只得蛰伏下来。
最开始的巫师巴瑞波恩死后,保密法逐渐完善,第三代、第四代的巴瑞波恩没有见过魔法,只有少数继承第二代扭曲偏激的仇恨。
如果顺利发展下去,巴瑞波恩家族的后代会渐渐遗忘魔法,将其看做祖辈留下的奇幻故事。偏偏这时候巴托罗缪·巴瑞波恩遇见了女巫十二树,拿到当时魔法界的全部情报,发生了魔法国会最大的泄密案。
魔法国会派遣职员用遗忘咒洗地,在抹除巴托罗缪记忆的时候,遭到激烈反抗,甚至企图杀死记忆注销员,最后因为在公共场合开枪入狱。
而玛丽就是巴托罗缪的后裔,也是记忆注销的疏漏之一,认为巴托罗缪凄惨入狱后冤死是巫师谋害,组建了新塞勒姆慈善协会,闹出后面的事情。
“盗取龙蛋的巴瑞波恩,可能是当年玛丽藏起来的后代,也可能是她收养的孩子,是个麻鸡,目前只能调查到他躲在墨西哥,收养了一批具有魔力的儿童,还利用祖辈留下来的记载哄骗了一位伊法魔尼的毕业生,让毕业生教儿童魔法,自己暗地进行洗脑控制……”
瑟拉菲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麻鸡的战争手段,从幼年开始灌输的扭曲思想,比巫师的夺魂咒还要厉害。”
难怪可以让巫师用生命为代价守护牢不可破的誓言,这种思想控制程度,甚至比伏地魔和格林德沃还要强大。
梅尔文的心绪也很复杂,轻声说道:“让巫师正视麻瓜,了解现代科学,这就是麻瓜研究学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