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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生活所迫之时该如何应对(第1页)

傍晚的地铁裹挟着消毒水味,老李把手机屏幕按暗,工资条上的数字像根细针,扎得太阳穴突突首跳。上个月刚降的薪,今天部门又传开裁员名单,办公区的打印机彻夜响着,每个人路过时都低着头,生怕脚步声惊动什么。

推开家门,玄关的灯接触不良般闪烁。妻子在厨房热着剩菜,蒸汽模糊了玻璃门:"楼下超市鸡蛋打折,我囤了两箱。"儿子房间传来英语听力,单词卡从门缝里露出一角,那是他下个月要考的等级证书。

老李没吭声,摸出烟盒才想起阳台上的绿萝该浇水了。叶片边缘泛着黄,像他眼下的青黑。房贷短信躺在收件箱里,数字后面跟着个刺眼的感叹号。母亲的降压药快吃完了,药盒还在茶几上敞着口。

他数到第三十七次羊时,妻子的叹息像片羽毛落在心尖。月光把旧衬衫照得发白,领口磨出的毛边在阴影里蜷着,像只蜷在记忆里的猫。五年前那晚的酒气仿佛还锁在纤维里——他攥着烫金请柬,把整杯威士忌洒在新衬衫上,同事拍着他的肩喊"未来可期",妻子在电话那头笑,说要把这件衬衫供起来。

如今衬衫的第三颗纽扣松了线头,他摸黑去床头柜找针线,指尖却碰翻了妻子的水杯。水渍在月光里漫开,像她眼角总也擦不干的潮意。上个月女儿画全家福,把他画成了个空西装,说"爸爸的影子比人还瘦"。

衬衫口袋里掉出片干枯的花瓣,是那年升职后他在公司楼下摘的白玉兰。妻子当时把花瓣夹进他的记事本,说"以后每升一级,咱们就存一片"。他后来再没往回带过花,记事本的夹层空了五年。

妻子像往常一样,在睡梦中轻轻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这一细微的动作,却让他的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特别的日子,当他得知自己升职的消息时,心中充满了喜悦和兴奋。而她,那个温柔的妻子,特意为他炖了一锅美味的汤,装在保温桶里,送到了他的办公室。

然而,那天他工作异常忙碌,以至于那锅汤在他的办公桌上渐渐放凉,而他却浑然不觉。当他终于想起那锅汤时,己经很晚了。他拨通了她的电话,本以为她会有些不悦,可电话那头的她,却只是温柔地说:“你忙你的,我和汤等你。”

回忆起这些,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而此刻,他静静地倾听着她的呼吸,那均匀的呼吸声仿佛是一首轻柔的摇篮曲,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

他轻轻地将手中的衬衫叠好,放回原处,仿佛生怕惊醒了她的美梦。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形成了一道道银色的光带。深夜的卧室里,万籁俱寂。他坐在床沿,指尖无意识地抬起,月光便顺着指缝缓缓淌下,像一捧易碎的清泉。那月光在他掌心聚成水洼,又顺着指节滴落,在老旧的衣柜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衣柜是樟木的,边角己经磨得发亮。水渍在柜门上漫延,渐渐勾勒出蜿蜒的纹路,像谁偷偷抹过的泪痕。他望着那片水渍,忽然想起去年冬夜,她也是这样坐在床边,指尖沾着面霜,在柜门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那时月光也这样亮,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一首铺到衣柜的铜锁上。

水渍还在慢慢扩大,像一滴永远落不完的泪。他伸出手,想要抹掉那片湿痕,指尖却在触到柜门的瞬间顿住——木纹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樟脑香,和她发间的味道一模一样。月光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在他手背上凝成水珠,冰凉地滑进袖口。

衣柜上的水渍终于不再漫延,定格成一枚椭圆的印记。他忽然觉得那形状很熟悉,像极了她从前哭花的妆,泪水顺着脸颊淌到下巴,最后在衣领上洇出的模样。窗外的风掠过树梢,衣柜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谁在叹息。他下意识地合拢手掌,那点残存的凉意也从指缝溜走了。老槐树的影子在青砖地上晃啊晃,像他此刻七上八下的心。去年中秋她也是这样笑着,往他手心里塞了块桂花糖,说月光是甜的。他信了,攥着糖跑回家,摊开手时糖化了,黏糊糊的糖渍也像这样,在掌心印下弯弯曲曲的纹路。

风卷着槐花落了满身,他忽然想起她走的那天也是这样的春日。她替他理好衣领,指尖擦过他手腕时像触电,他却没敢握住。此刻掌心空荡荡的,倒比那天更叫人发慌。远处的巷口传来卖馄饨的梆子声,一下下敲在心上,震得眼角发酸。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露水不知何时沾湿了鬓角。原来连月光也会蒸发啊,他自嘲地笑了笑,将手背到身后。青砖缝里的苔藓还是绿得发亮,就像她总爱穿的那件青团色旗袍,在记忆里永远鲜活着。只是这双曾被月光吻过的手,如今只剩下几道浅痕,风一吹,连水痕也淡了。

檐角的铜铃叮当作响,惊飞了栖息在槐树上的夜鸟。他望着鸟儿消失在墨色天幕里,忽然明白有些告别从来不必说出口——就像掌心的月光,悄悄来,悄悄走,只留下一道抓不住的凉。突然,手机震动打破了夜的寂静。是女儿发来的消息:“爸,我在学校挺好的,您和妈别担心。等我考了好成绩,带你们出去玩。”看着屏幕上的文字,他的眼眶再次。他回了句“好,爸爸等你”,简单几个字,却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街道。路灯下,偶尔有行人匆匆走过。他想,生活或许就像这夜路,虽有黑暗与迷茫,但总会有温暖的光指引着方向。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为了家人,为了那些温暖的回忆,他要重新振作起来。

回到床边,他轻轻躺下,伸手揽过妻子,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妻子在睡梦中动了动,嘴角微微上扬。月光溶溶,从疏朗的枝叶间漏下来,在青石板上织就斑驳的银网。他蜷缩在竹编躺椅上,身上搭着她刚晒过的薄毯,还带着阳光与皂角的清香。她就坐在旁边的石阶上,手里轻轻摇着蒲扇,扇面上绘着的桃花随着动作微微颤动,影子投在他脸上,像只温柔的蝶。

露水渐重,草叶尖凝着细碎的光。他翻了个身,薄毯滑落肘弯,她伸手替他掖好,指尖不经意触到他温热的手腕,那里脉搏沉稳,像山涧深处的溪流。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很快又被夜雾吞没,只剩下竹扇摇出的沙沙声,和他鼻息间均匀的吐纳。

月光爬到他微蹙的眉峰,仿佛要将那点残存的倦意也熨平。他似乎梦到了什么,嘴角慢慢漾开浅浅的笑意,像个得到糖的孩子。她望着他鬓角新添的白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银光,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也是这样的月夜,他背着受伤的她走在山路上,也是这样安稳的呼吸声,隔着粗布衣衫传到她耳后。

竹扇停了停,她将滑落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夜露沾湿了她的布鞋,带来微凉的触感,可看着他安睡的模样,心里却暖烘烘的。月光漫过他的脚踝,漫过石阶,漫过院角那丛不开花的兰草,整个院子都浸在这片温柔的光晕里,连时间都仿佛放慢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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