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真有那一天,我要你陪着。”元青禾低头,害羞地说着。
“什么叫真有那一天,你给我必须有那一天!”
两人笑着,不再说话,安静吃着饭。
读书是个漫长的过程,枯燥且辛苦。
谁也不知道付出的努力,最后是怎样的结果。
考上了秀才也不是终点,甚至才是个起点。原来的元青禾孤单又无助,现在她知道,卿卿会陪着她。
当然,让她入赘就更好了。
两人才吃过饭,后院的陈月半穿着巨大的蓑衣,顶着雨幕走了过来。
就见她圆圆的脸上,脸色泛白,眼神也有些惊恐似的不安的晃动着。
看到元青禾身边的陆卿卿,她的神色,这才缓了一些。
“姑娘,二姑娘,出事了。”
两人听着奇怪,这时彪子也跑了过来,紧张说道:“师妹,有点事……”
他意思叫陆卿卿去前院说。
陆卿卿瞧着这两人匆匆过来,神色同样的奇怪,隐约间猜到些什么。
她担忧看了元青禾一眼,这才说道:“你说吧。”
彪子也犹豫看了元青禾一眼,这才说道:“陈耀祖死了。”
“啊?”元青禾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很是疑惑,“怎么死的?”
“落水!”彪子和陈月半同时说道。
元青禾蹙眉似在想着什么。
陆卿卿偷偷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小书呆不像害怕这些事的模样,默默松了一口气。
她是想着,若是后院的人和在外走动的彪子同时知道这个消息,大约也是瞒不住的,不如直接告诉小书呆。
还好元青禾不是完全经不住事的模样,小书生细细想了一下,问道:“可是有什么怪异之处。”
彪子和陈月半的神色都是一惊,两人都将小书生当成瓷娃娃护着,还怕说错什么吓到她,没想到什么也没说,这小书生自己猜到了。
陆卿卿心中也有些疑惑,但看到元青禾似乎不怕的样子,这才说道:“彪子,你胆子大,你先说。”
彪子向来胆大,他担忧看着小姑爷,想着怎么说不会吓着她。
“我听到的消息是,陈耀祖前些日子就没见着人了。陈员外以为他是出去厮混去了,也没在意,只是都过了好些天,想着银子也该花光了。这才觉出不对来,陈员外派了人到赌场窑子里都找了,都说好些日子没见着他了。是,是……”
彪子说到这里,犹豫看着元青禾,小书生胆小,彪子是真怕吓着她。
元青禾见他一直不说,只得问道:“可是生了异象?”
“你怎么知道?”陈月半小声地诧异说道。
“你们别怕,我只是想着,你们这般模样,总是有些诡异事的。”元青禾反要来安抚他们。
彪子疑惑地问道:“你真个不怕吗?”
“怕什么,又不是我害的他,我为什么要怕?”元青禾那一腔正气的小模样,真个像是不怕的。
彪子这才放心了些,继续说道:“本来他沉进水塘里,也没那么快被人发现,是有那口水塘旁边住着的几户人,夜里听到哭声,有人嚎着,是你,是你害了我!我要报仇之类的话。这才引起注意,然后今天,今天他就浮起来了,瞧着已经肿得不成人样了,皮都泡破了。”
陆卿卿担心地看了小书呆一眼,打断他说道:“你也不用说得那般仔细。”
彪子赶紧住了嘴。
元青禾想了想,问道:“月半,你打听到什么?”
“镇上棺材铺家的外甥,说是昨晚吃了死了人那水塘里打的鱼,被勾了魂,直愣愣地就要往河里去,他家人没看住也投河死了。”陈月半说着,担忧看着小书生。
彪子一听,立即担心地问道:“咱们最近没吃鱼吧。”
他们担忧的点很一致,怕鬼魂找上小书生。
陆卿卿不由也担心看着她,鬼魂之事向来玄之又玄,不可全信,又不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