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缕硝烟散去,金门海域重归平静。郑芝龙再登"江南三号"的艉楼,望着海面上漂浮的残骸与投降的敌船,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转身对李勇抱拳道:"大人,刘香匪患已除,台海再无海盗活动!"
李勇满意地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封烫金文书:"郑兄,驱逐完巴达维亚的荷兰人,就去办藩王移民一事,此乃四位藩王的身份文书和人员清单。"他目光深远,"马达加斯加岛仍非我金山镇所有,但此岛皆原始土着为主,你安排一哨人马,快速将土着军队击败,将土着变奴隶的脏活,就交给四大藩王和王府卫队,这个岛必须成为大明新的海外飞地。"
他拍了拍郑芝龙的肩膀,"务必护送藩王安全抵达,朱家子孙享受大明百姓供奉两百多年,是该开疆拓土为国做点正事,这是他们的新使命!"李勇心里想的是:“老子对你郑家又是送船,又是封国,不能只占便宜不干活。”
李勇又取出一张非洲的舆图,指着南非东部海岸线,压低声音说:“这里有一两处非常好的天然深水良港(今马普托)可设立据点,派出探险队往西千里,当有所获。”郑芝龙听得满脸涨红,恨不得立即出发。
李勇接着说:“以后所有的藩王都将送非洲,明年拿出个规划来,最好能将藩王合理分布。藩王移民和封地的事,就印度洋殖民公司来负责。记住!整个非洲都是他们移民之选,优先沿海位置。当然,咱殖民公司活可不能白干,要按市价收取藩王的“军票”。”这可把郑芝龙激动坏了,“建国、挖金子、送藩王,劫掠阿拉伯人差点忘了,还有老本行海贸。”郑家祖坟一定冒青烟。
郑芝龙兴高采烈的双手接过文书,重重地抱拳行礼:"末将定不辱使命!"他心中明白,是该做些什么了,“我儿郑森已有十岁,让他到金山就读中学和大学,大人你看如何?”李勇眼中精光一闪:“好啊!我给他取个新名字,就叫郑成功如何?我金山对他必定好好培养,以后当我大明的海军元帅!哈哈!”两个大小狐狸一起大笑,互相心照不宣,懂得都懂。
海风拂过金门海域,带着胜利的讯息传向四方。澎湖列岛的荷兰残旗已被拔除,金门海域的海盗巢穴被彻底捣毁。在这崇祯五年的盛夏,李勇以一场海陆联动的大捷,宣告了台海霸权的更迭——从荷兰东印度公司海军的溃败,到刘香海盗集团的覆灭,再到郑芝龙舰队的臣服,大明的海洋时代,正以不可阻挡之势,劈波斩浪而来。
热兰遮城蹲在台江内海边上,活像只缩进壳里的王八——三面环水,城墙高三丈厚两丈,活脱脱一座"海上长城"。总督普特曼斯站在城垛上,翘着小胡子嚷嚷:"就算是上帝他老人家亲自来,也得先预约排队!"这话倒不假,城里三千东印度公司的精锐可不是吃素的,几十门重型火炮虎视眈眈,就等着给明军"开饭"呢。
可惜普特曼斯没想到,崇祯五年七月二十三日,他的"上帝保佑"宣言刚念完,劝降书就拍在了城头上。送信的金山镇信使还特意补充:"沈师长说了,港口海关我们接管,您呐,收拾细软准备喝茶。"更绝的是,此时李勇带着机动舰队和郑芝龙的"印度洋殖民公司舰队"(其实就是挂着郑字旗的海盗船升级版)溜达到淡马锡度假去了——在李勇眼里,丢了海军的荷兰人就像没牙的老虎,区别无非是今天死还是明天死。
普特曼斯气得差点把假发揪下来!第二天一早,他拎着两团精锐就往五鲲身冲:"让这些明国人见识见识,什么叫荷兰重型火绳枪的厉害!"
五鲲身这地方,说白了就是热兰遮城的"前院门槛"。东西北三面环水,南边倒是有条陆路,但得先翻过五鲲身、四鲲身……直到一鲲身五个矮坡,活像爬楼梯上城墙。七月二十四日,当103师两个旅抵达时,荷兰人已经排好了密集横阵——两千人火枪兵,队列稀稀拉拉,活像等着检阅的企鹅(为了避免火绳走火,火绳枪兵之间必须保持一定距离)。
由于宽度有限,师长沈凡只能安排一个旅上前接战,两千荷兰火枪兵与三千两百人的103师第1旅双方展开六排横阵,台湾岛上第一次排队枪毙血腥场景即将上演。
沈凡眯着眼瞅了瞅:"哟呵,欺负土着呢?慢悠悠摆这么密。"转头对炮兵营长眨眨眼:"先别急着开炮,让这帮爷多晒会儿太阳。"心里盘算着:得把这地方变成"血肉磨坊",城外多杀一个,攻城就少挨一炮。
荷兰人仗着火绳枪射程远,六排横阵排得松松垮垮;103师可不含糊,清一色燧发火铳,队列紧凑得跟压缩饼干似的。双方隔着八十步,同时停下脚步——就像两个武林高手对峙,就等谁先出招。
"放!"指挥官们几乎同时吼了一嗓子。
霎时间,两边阵列里白烟腾起。荷兰人的火绳枪"噼里啪啦",铅弹稀稀拉拉地砸过来;103师的燧发铳"砰砰砰",那叫一个整齐划一。第一轮六次排枪打完,荷兰人队列就稀疏了三成,与明军的交换比几乎是三比一,枪声更是稀松了六成——不是子弹太准,是装弹速度跟不上!明军的火铳手跟上了发条似的,"咔嗒咔嗒"装填不停,荷兰人却越打越慌,后面几排的排枪跟放鞭炮似的断断续续。
普特曼斯急得直跳脚,派卫队拎着刺刀在后面督战:"谁退后一步,老子捅了他!"可等到明军第三轮齐射结束,荷兰人终于扛不住了——有人开始往后缩,有人干脆转身就跑。沈凡咧嘴一笑:"炮兵上菜!"集中了两个旅的四十门5斤行军炮的实心弹,六十门曲线炮"轰隆隆"砸出开花弹,103师第1旅的弟兄们"唰"地换上刺刀,嗷一嗓子就冲了上去。
荷兰人彻底懵圈了,先是被炸得找不着北,接着被刺刀吓得腿肚子转筋。除了几百个躲进乌特勒支堡的倒霉蛋,一半落地成盒,一半全成了"俘虏"——只有普特曼斯跑得比兔子还快,已经逃进了热兰遮城堡。
休整一日后,103师第2旅的弟兄们啃着干粮,看着眼前这座欧洲传统小城堡——乌特勒支堡。沈凡踮起脚尖绕着墙根转了一圈,撇撇嘴:"这玩意儿也配叫城堡?高度还没咱茅房高,墙厚怕是连野猪拱两下都塌!"旁边老兵补刀:"比起咱陕西的土城墙,这简直就是小孩过家家的积木!"
荷兰人倒是挺习惯这种"简陋风"。毕竟在台湾修工事跟搭积木似的,能挡挡高山族兄弟的弓箭就行,哪想过要对付金山镇的"钢铁暴雨"。两轮5斤行军炮的覆盖打完,堡里的荷兰守军就跟受惊的兔子似的,连滚带爬往热兰遮城跑——跑得最快的那个,估计回家还能赶上热乎的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