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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无功而返的审讯（第1页）
那张昆市天际线的照片，还有“剑形大楼”带来的隐约不适感，在戴灵均脑子里绕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他顶着俩黑眼圈赶到市局。
张队更狠，看样子是压根没回去，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胡子拉碴，正对着电脑上一堆破译出来的数据较劲。
“妈的，这笔钱最后拐了七八道弯，进了昆市一家搞‘文化传媒’的公司账户，法人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查了，就是个摆样子的。”
张队烦躁地抓着头：“线索到这又他娘快断了！”
“那个‘使者’呢？”
戴灵均问道：“拿着这些新东西，再去审一审？”
张队把烟头摁灭：“走！死马当活马医！我就不信撬不开他那张嘴！”
两人再次来到高度戒备的拘留室。
这次张队准备更充分，手里拿着刚打印出来的加密通讯记录截图、银行流水，还有那张昆市天际线的照片。
“使者”还是那副老样子，坐在硬板床上一动不动，眼珠子盯着地面，跟没了魂的木头人似的。
看守的特警小声说：“一首这样，送来的饭一口没动，水也没喝。”
张队深吸一口气，走到防爆玻璃窗前，拿起通话器：“喂！抬起头看看！”
“使者”毫无反应。
张队拿起那张昆市的照片，啪一下贴在玻璃上：“认识这地方吗？昆市！你的上师在哪儿？是不是在这栋楼里？”
照片贴上去的瞬间，戴灵均敏锐地注意到，“使者”低垂的眼睫毛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虽然他还是没抬头，但那种死寂的感觉似乎被打破了一丝缝隙。
有戏！
张队也看到了这点细微变化，立刻趁热打铁，又把通讯记录和银行流水贴上去：“看看！‘昆市’！资金流向，别他妈装死！你的同伙都在昆市逍遥快活，把你当弃子扔在这等死，你还要替他们守口如瓶？”
“使者”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拘留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通风系统低沉的嗡嗡声。
过了足足一两分钟。
就在张队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使者”的喉咙里突然发出一种极其沙哑、像是砂纸摩擦的怪异声音，断断续续：
“……没用的……”
他居然开口了！
张队和戴灵均立刻屏住呼吸。
“使者”极其缓慢地、艰难地抬起头。他的眼睛依旧空洞，但深处那丝嘲讽更加明显了。
“上师……无所不知……”
他每个字都说得极其费力，声音破碎，“我等……皆是傩神仆从……归于虚无……亦是恩赐……”
说完这几句，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猛地咳嗽起来，嘴角又溢出一点黑血。
然后，无论张队再怎么吼，再怎么把证据拍得啪啪响，他都重新变回了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死死闭上了眼睛和嘴巴，彻底不再回应。
“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