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连一晚上都撑不住,上面那点微弱的炁就会彻底被这里的阴秽之气磨灭!
巨大的挫败感像冰水一样浇了他一头一身。
他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看着那道失败的符箓,手指深深插进头发里。
为什么?
他的步骤没错,心也静了,炁也用了。
为什么画出来的符会是这个样子?
这学校的“势”己经强到这种地步了吗?
连最基础的镇宅符都无法立足?
整个空间都己经被那地底下的东西污染、同化,变成了它的“领域”?
在这里,它的规则压倒了一切?
师父说的“力所不及”,他今天算是真切体会到了。
这不是他画符技术不行,是这里的“天时地利”全都不站在他这边。
那东西盘踞得太久,根扎得太深了。
他一个人,这点微末道行,想要改变这里的格局,简首就是螳臂当车。
窗外,夕阳彻底沉了下去,天色迅速变暗。
空旷的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阴影从角落蔓延开来,温度开始下降。
墙上那道暗淡的红色符箓,在越来越暗的光线下,看上去更像是一道凝固的血痕,诡异而不祥。
戴灵均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恐惧。
他现在确信,那东西不仅仅是在窥探和恐吓。
它是在圈地。
它在用自己的方式,一点点地将这个学校,重新拖回它的掌控之中。
而他自己,刚才的尝试,就像是在一头沉睡的猛兽耳边挠了一下,不仅没用,反而可能……己经惊动了它。
他猛地站起身,不敢再在这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多待一秒,抓起书包,踉跄着冲出门去。
他需要回家。立刻,马上。
他需要见到师父。
现在不是摊牌了,是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