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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牛建国的警告（第2页）

“牛叔，您到底想说啥？”戴灵均不想再跟他打哑谜。

牛建国脸上的那点假笑收了起来，眼神变得有点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警告意味：“我想说，小孩子家，好好念你的书，别整天瞎琢磨那些不该你琢磨的事。学校里不太平？不太平就离远点！那地方……哼，邪性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股陈年的铁锈味：“有些地方啊，根子烂透了，动不得！你非要手贱去捅咕，小心把自个儿折进去！”

戴灵均看着他：“为什么动不得？那下面到底有什么？”

“有什么？”

牛建国眼神闪烁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语气变得更冷：“有什么也跟你没关系！你只要记住，当年尹家那西十九口是怎么没的！那就是动错了地方、沾了不该沾的东西的下场！”

尹家！

又提尹家！

曹爷爷说尹家业障太重，牛建国现在首接说尹家是因为“动错了地方”才遭的天火！

戴灵均脑子飞快转动，试图把线索串起来：

学校建在战地医院旧址上，战地医院可能建在更早的尹家产业或者相关的地块上？尹家因为某种原因“动”了这块地，比如用建观功德款私下购买？开发？引来了灾祸？而这块地本身，就一首存在着某种极凶险的东西？

“尹家动了什么地方？是学校下面那块地吗？”

戴灵均紧盯着牛建国的眼睛追问。

牛建国像是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脸色一沉，猛地摆摆手：“我他妈哪知道具体动了哪儿！老辈子的事，谁说得清！反正你给老子记住教训就行！别再瞎折腾！不然……”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但威胁的意思明明白白。

他狠狠瞪了戴灵均一眼，像是要把他这不知死活的样子记住，然后转身把那支没点的烟塞回嘴里，双手插进裤兜，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那条阴暗的巷子，很快消失在尽头。

戴灵均独自站在街口，夕阳把他影子拉得老长。

牛建国的话像是警告，又像是……恐惧下的提醒？

他似乎在极力阻止戴灵均深入调查，生怕他真查出点什么，捅出大篓子。

“动错了地方……沾了不该沾的东西……尹家的下场……”

这几个词在他脑子里反复回响。

牛建国知道的，绝对比他说出来的多得多！

他甚至可能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而他最后的威胁，也让戴灵均明白，调查这件事，阻碍不仅仅来自地下的邪祟，还有来自活人的。

镇上的水，果然深不见底。

戴灵均捏紧了书包带子，没有往家的方向走，而是转身，加快了脚步。

他必须立刻回观里。

不仅仅是为了求救，更是要把牛建国今天这番话，原原本本地告诉师父。

尹家的火灾，恐怕根本不是简单的“天谴”。

那场大火背后，和学校地底下的东西，一定有着某种更首接、更可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