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不疼。”
明知会这样回答,还是多此一举地问。李灵溪一声不吭地给江玦敷药,江玦偏低下头,看见她通红的一双桃花眼。
“一点小伤而已,”江玦的语气颇为愉快,“你怎么哭了!”
李灵溪失神,把包扎带勒紧了,疼得江玦直皱眉。
如果江玦灵力还在,这种小伤根本不会发生。正因为是小伤,李灵溪特别难过。
江玦的好情绪转瞬即逝,他看见李灵溪手掌心有血。
“怎么回事!”
他把李灵溪的手抓过来看,掌中明明白白敞着一道剑伤,皮肉向外翻着。
李灵溪收回手,藐然道:“你堂弟那个傻子,竟然真的以为太子玉虞符能命令李家军。”
江玦心疼地牵回她的手,“起作用的是你的血和佳音将军的铜虞符。”
李灵溪有些志得意满,“是也不全是。两年前,我研制出一道魔咒,以血契入将军符,这才能让李家军听命于我。若早得此咒,当年庭州城就不必死那么多人了。”
江玦将药水倒在手心暖热,再滴到李灵溪掌上。李灵溪心中微动,蝶翅长睫颤了颤,忽地凑上去亲他下巴。
其实她想亲嘴,临了又不敢。换作沈烟烟,早就把江玦按在那大吻特吻了。她真心尽付,反而畏首畏尾,什么都要多虑三分。
江玦微愣,把她拉回自己怀里,快速啄吻一下她的唇,轻声道:“有人在,出去再说。”
李灵溪脑中轰然,干巴巴道:“也不必。”
江玦剑眉微挑,“我要。”
李灵溪轻巧推开他,“先考在上,别说胡话。”
江承宇的棺椁就在他们头顶,江玦犹然不放心上,笑说:“要吻而已。”
李灵溪不应声。两人都包扎好伤口,闭目休息一会儿,随即起身走回繆妙和萧凡身边。
萧凡不笑的时候眉目威肃,他擦着照夜紫刀身,头也不抬问:“歇好了!”
江玦说:“我们得搜一遍地宫,看有没有伪造德音符的证据。”
萧凡就地站起,“走罢。”
四人拖着江明德,从后殿搜到配殿,再到前殿,见了大量金银宝器,就是没搜到与凤箫门有关的一点物件。
事态陷入僵局,地宫里许久没人说话。半晌后,江明德宛如打了胜仗的将军,昂首挺胸道:“我就说,嘉陵营造,还有你们不知道的格局。”
他跃跃欲试,准备以此为“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