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怕谢玄辞做出什么事来,连忙招呼着小厮想要将她带离此地。
只是谢玄辞已然决定的事,那还有改变的余地。
“青鱼,动手。”
青鱼上前直直将轮椅上的人提了起来,一路拖行着准备挪出府去。
许之月哪里想得到会有这般变故,她的双腿虽然断了,但知觉却还尚在。
如今被人这般粗暴的拖拽在地上,细嫩的双腿被那粗粝的石子磨损着。
渐渐渗出点点血迹在小径上。
连同许之月口中的咒骂和哭喊声遗落在那青石路上。
只是青鱼始终无动于衷,那骇人的声量随着青鱼的走动便渐渐的小了起来。
叶稚鱼还沉浸在方才许之月说出的话里。
忽而被这尖利的泣哭声惊吓了回来,视线落在那带着血色的小径上。
脸色瞬间失了红润。
谢玄辞细细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心生恐惧,眸色忽而沉了下去。
这件事自然是有更好的办法解决,但是他本就是这样的人。
在她面前无论再如何伪装也改变不了。
在忘记了那段往事的她面前,他还尚能伪装,但如今的她分明见过他的模样,为何还这般惊恐?
“澜哥儿,你将地上弄的都是血,这样不好清理的。”
叶稚鱼想的比较周到,毕竟方才那人说的话便昭示了她不是个好惹的人。
若是这般的话,澜哥儿还如此大张旗鼓的留下罪证来实在是不该。
说完,叶稚鱼便转头对春红说道:“将这儿快些清理一下吧。”
这样要是旁人找上门的时候还能狡辩一二。
“娘子这番做法倒是新奇。”
姜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那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手中那把折扇摇摇晃晃的扇动着。
叶稚鱼看了看天,今日也不热呀,怎得他还拿把扇子这般。
不过待人走近了这才发现眼前这人好似也有几分眼熟来着。
她见过此人?
叶稚鱼忍不住细细看了看眼前人的眉眼。
长眉入鬓,那双标志的桃花眼忽而让她想了起来。
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道:“是你,你来做什么?”
她记起来了,这人也是澜哥儿捡回来的。
只是与她不同的是,这人不是被家中抛弃的。
只是不小心跌下来了而已。
不过也是命大,这般高的地方跌落下来,还有口气在。
还记得,捡到他的时候,澜哥儿可没像对她这样对这人。
只是瞧着他身上的衣衫好,便动手将这人身上的衣衫都扒拉了下来,又将值钱的物件都拿走了。
若不是后来这人表明了身份又许下了多多的好处,她才不会心软向澜哥儿求情留下他呢。
不过这个人也是坏得很,记得当时他每次在澜哥儿那儿受了气。
便来拔她的头发,她的发丝本就脆得很。
但她之前都无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