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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赢了最难的仗却输了所有（第1页）

积蓄了数日的怒火和战意，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齐军将士发出了震天的怒吼，向着开始撤退的周军发起了全面的反击！

这一次，不再是表演！是真正毫无保留的进攻！

周军本己心生退意，骤然遭此猛攻，顿时阵脚大乱，溃败如山倒！

韦孝宽虽竭力约束，却也无力回天，只得下令全军急速后撤，放弃到手的城池和土地。

齐军乘胜追击，一路收复失地，将周军彻底赶回了边境线之外！

胜利了！

一场惨胜，但终究是胜利了。

晋州保住了，邺城的门户守住了。

战场上，幸存的齐军将士们拖着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身体，发出了劫后余生的欢呼。

只是这欢呼声中，少了往日那种荡气回肠的豪迈，多了几分苦涩和沉重。

他们赢得了生存，却仿佛输掉了某种更重要的东西。

夕阳如血，映照着尸横遍野的战场，也映照着那位独立于尸山血海之中的鬼面将军。

高长恭缓缓摘下面具，露出那张苍白疲惫却依旧俊美非凡的面庞。

臂甲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仿佛毫无所觉。

他望着狼烟渐熄，周军溃退的方向，目光幽深，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无尽的苍凉和疲惫。

他做到了。

他打赢了这场必须赢，又不能赢得太漂亮的仗。

他保全了国家，或许，也暂时保全了自己和家人的性命。

但这真的是胜利吗？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和荒谬。

捷报飞送往邺城。

数日后，捷报到达邺城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