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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羌人叛乱中（第2页）

赵充国扶起他，认出是当年跟随自己屯田的老部下："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告诉我，李息呢？"

"死了！中了羌人埋伏，五千精骑全军覆没！"老兵咬牙切齿道，"那蠢货不听劝告，非要出击。。。羌人早就在山谷设伏。。。"

赵充国来不及细想匆匆登上城楼，仔细观察敌情。羌人营地连绵数里，旗帜鲜明，组织严密，完全不似以往的乌合之众。更令他警觉的是，营地中隐约可见一些不同于羌人装束的骑兵——匈奴人！

"果然有匈奴人插手。"赵充国喃喃自语。他转向守城将领道，"现在谁在指挥？"

"是长史周平大人。他己经三天没合眼了。"

赵充国立即找到正在城垛边督战的周平。这位老文官此刻甲胄在身，满脸疲惫，见到赵充国时几乎站立不稳："将军。。。您回来了。。。老朽。。。撑不住了。。。"

赵充国赶忙扶住他道："周长史辛苦了。现在起，由我接手城防。你先去休息。"

有了赵充国的指挥，城防顿时有了主心骨。他重新分配兵力，修补城墙缺口，组织百姓轮班守城。他更命人将城内存粮做成热食，分发给守城军民。

"吃饱了才有力气杀敌！"赵充国亲自为士兵们盛粥。这一举动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能鼓舞士气。

夜幕刚刚降临，赵充国就召集还能作战的将领开会。情况比想象的更糟：城内能战之兵不足三千，箭矢将尽，粮草己不足十日。而城外叛军至少三万，且有匈奴骑兵助阵。

"只能坚守待援了。"一位校尉沮丧地道。

赵充国摇头道："援军至少一个月才能到，我们撑不了那么久。"

"那。。。投降？"另一人怯生生地问。

"绝不！"赵充国斩钉截铁道，"叛军残害百姓，罪不可赦。况且，我们一降，陇西数十万汉民将遭灭顶之灾！"

他走到城防图前，目光如炬道："为今之计，唯有主动出击，擒贼擒王。"

众将哗然。以三千对三万，还要主动出击？

赵充国解释道："我观察多时，羌人虽众，但核心是靡当儿残部。他们营地在此处，"他指向城西一片高地道，"只要击溃这支主力，其余乌合之众必散。"

"可我们兵力严总不足，这能行吗？"一个校尉道。

"兵贵精不贵多。"赵充国胸有成竹道，"我亲选五百精兵，趁夜突袭。你们做好接应准备。"

众将虽疑虑，但对赵充国的能力深信不疑，最终同意了这个大胆的计划。

子夜时分，赵充国率领五百敢死队员悄悄缒城而下。人人黑衣蒙面，借着夜色的掩护向羌人主营摸去。

羌人显然没料到汉军敢主动出击，营防松懈。赵充国率军如尖刀般首插中央大帐，所过之处，哨兵悄无声息地被解决。

"杀！"接近大帐时，赵充国突然大喝一声，五百汉军同时点燃火把，呐喊震天。

羌营大乱。赵充国飞步当先，冲入大帐，正好撞上匆忙披甲的羌酋。借着火光，他认出此人正是靡当儿的弟弟——狼何。

"赵充国！"狼何又惊又怒，抄起战斧迎战。

两人在帐内激烈厮杀。狼何力大无穷，战斧虎虎生风；赵充国则凭借灵活身法周旋，寻找破绽。帐外喊杀声西起，汉军西处放火，羌人乱作一团。

"匈奴人在哪？"赵充国一边格挡战斧，一边喝问。

狼何狞笑道："等你死了，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