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哪里对不起你——”
“我的儿啊——是母亲害了你,我早在接手这个孽畜的时候就该立即掐死她。”整个寝宫之中都是周太后的哀嚎之声。
百里东君仰头饮尽腰间葫芦里最后一滴酒,烈酒入喉,化作一道灼热的气息从口中喷涌而出。那酒气竟如实质般凝成剑气,在御林军阵中横扫而过。前排的士兵们只觉得胸口一窒,铠甲上瞬间布满细密的剑痕,纷纷踉跄倒地。溃不成军。
“让开。”百里东君的声音不大,却让整条宫道为之一静。
他身后跟着的舞螟始终保持着三步的距离,绣着金线的红裙在地上拖曳出沙沙的声响。这位白发如霜的女子每走一步,两侧的御林军就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穿过重重宫门,舞螟的眼中渐渐浮现出追忆之色。朱红的宫墙,鎏金的檐角,甚至连墙角那株老梅的位置都与几十年前分毫不差。
禁军统领下令,所有人对此二人只能围而不攻,他的怀中有着太上皇的密令。密令中提到不准所有人伤害这二人。
于是数千精锐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个白发女子闯入太后寝宫,将太后自寝宫逼出,看着太后和这个胆敢闯宫的女人一起到了皇城之上。
“你要干什么?你要弑母吗?”周太后被舞螟浑身的气势吓的连连后退。
“我要干什么你不是心知肚明?”舞螟面无表情的一步一步逼迫她往前走。
“来人,护驾,快护驾。”周太后踉踉跄跄的后退,“快来人啊,快护驾,你们都聋了吗?”
禁军统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望向新帝所在的方向,那里始终没有传来任何指令。最终,只能将放到剑柄上的手缓缓松开,放到身侧。
所有人都这么看着,看着舞螟将周太后一步一步逼到皇城之上。
当年就是在这个位置,慎昭仪落了下去。
“你想在这个位置杀我?你想给慎昭仪报仇?啊哈哈哈~你做梦,我绝不会死在这!”
“你杀不了我,”周太后的笑声中带着癫狂的自信,“我是北离的太后,而你,你不过是个被抛弃的贱种!”
萧凌尘见到了房车中的父亲,他虽然被一剑穿心,但是这冰剑封住了他的伤口,也将他整个人冻的动弹不得。
姑姑,还是没有狠下心杀了父亲,那么皇祖母。。。。。。
他垂下眼睑,姑姑时日无多,他不想在姑姑最后剩余的日子中逼的她大开杀戒。失去理智的姑姑只会让天启城血流成河。
萧若风见到了儿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再一次。。。。。。再一次,他还是一个都没有护下来。
妹妹也好,母亲也好,本就不该走到今天这一步。易卜。。。。。。你该死,浊清,更该死。
“你杀了瑾儿不够,如今更是连风儿也杀了,你到底有没有心肝,他做错了什么?”周太后对着舞螟怒吼,面目狰狞。
“他错就错在,还当我是妹妹。”舞螟冷冷勾起嘴角。在周太后的眼中,这就是舞螟在示威,她是得意的,周太后的儿子,再一次死在了妹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