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清再次吐出一口血,他也要能站起来才行。好一个学堂李先生,惯会装模做样。
李长生连借口都想好了:“兄妹之间吵吵闹闹难免的,你就让她出出气嘛,憋出病了,我还心疼我的小弟子呢!”
“这打架没收住手这是常事,有个万一,那就是运气不好,运气这回事最是飘渺,人力难及啊!”李长生长长的叹气一声,甚是苦恼,脚步一动正好挡住了浊清的去路。
浊清冷笑一声,这是装都不装了。
李长生没有看倒在一旁的萧若风,今天这件事,七弟子处理的实在是差劲,难怪世人常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就连被称为学堂小先生的弟子,也弄不好家庭纠纷啊!!
李长生摇摇头,他站在原地,能帮小幺略微阻拦一下浊清就罢了,没有意外,萧若瑾还真的要死在舞螟手中。小弟子心中这口气,今天要是不出了,这一入魔,怕是难以回头了。
正说着,萧若风咳着血沫撑起身子,胸前衣襟浸透暗红鲜血。他踉跄着行礼,发冠歪斜,玉簪几乎要坠地:“还请师父出手,别让昭阳真的杀了兄长。”说话间,喉间又溢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地面。
李长生望着弟子狼狈模样,他喉间溢出一声长叹:“你就没看出什么来?”尾音拖得极长,像是在等一块顽石开窍。
萧若风擦擦嘴角,一愣:“什么?”
“小幺入魔,己经疯了。”
疯、疯了?!
这句话重重的砸在萧若风的心头。
回想到刚刚看见昭阳的样子,陌生的眼神,天真的笑脸,奇怪的举止,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萧若风心中大悸,踉跄一步,一时之间,竟有些站立不住。
他喃喃道:“怎会。。。。。。如此。”
李长生缓步上前,扶住弟子。
“你在家事处理之上优柔寡断,既想护着妹妹,又不愿伤了兄长。舞螟不信你能为她主持公道。你包庇舞螟,你的兄长也不信你会站在他这一边。两人都给了你机会。舞螟需要讨个公道,你犹豫;萧若瑾要你的偏袒袒护,你迟疑。两人都不信你,这才走到这一步。”
“风七啊——”李长生叹气,手掌按上弟子颤抖的后背,输送真气替他稳住心脉。
“世事两难全,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全部保下来的。你不能既要又要,总要先舍弃一个,才能保下另一个。而如今,你倒是被你的兄长和妹妹,一同舍弃了。”
他竟然。。。。。。一个。。。。。。也没保住,萧若风再也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眼前一黑,一口淤血不由自主的呕出来。
李长生看着怀里晕死的弟子,在看看盘腿调息的浊清,这个人,是个人物,放弃的倒是快。
眼看着舞螟伸出的利爪即将触及萧若瑾的衣衫之时,突然出现了一位鹤发白眉,身着白衣之人,宛如仙人降世。
他出手如电,轻而易举地拦下了舞螟的致命一击。他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不仅成功地化解了舞螟的杀招,而且没有让舞螟受到丝毫伤害,甚至连一点疼痛都没有给她带来。
舞螟不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