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朵没想起来侮辱过谁,自己一向与人为善啊!
但布平云认出了这是青岛港湾报的记者,自己曾经偷过他们的票,也偷听过他们的说话,从这个的口音还辨别出,这个是叫阿飞的人。
他没去过碧云天,与阿飞也没照过面,此时就装作不认识说:“你是什么人,在大街上纠缠陌生姑娘很不礼貌啊!”
“不礼貌?她前些天在济南逼着我们翻自己的口袋来证明不是贼,这就很礼貌吗?”
事过几天了,阿飞想起来还是义愤填膺。
布平云是听小八爷说过这段事的,虽然一个记者不足为奇,但这是在青岛,不知这人背景,难免有其他麻烦,便转身背着阿飞对元朵挤了下眼睛:“有这样事吗?回去跟我说说你惹什么事了?”
他想尽快拉着元朵走,阿飞却不肯善罢甘休:“喂,你是她什么人啊,我告诉你,她在歌舞厅和一个黑小子可近乎了,你得问问是不是给你戴绿帽子啦!”
阿飞想报仇,有的没的就往外说,不料身后有人厉声说:“你在胡说什么,还有个记者的样子吗?”
阿飞一激灵,知道顶头上司听到了他的轻薄之词,心中大悔。
他是跟随袁晓雪出来采访,走到这里袁晓雪去了家女装店取衣服,他就在外面等候,恰好遇到元朵。
碧云天歌舞厅那段事他们嫌丢脸没对袁晓雪说过,此时也不想提,就尴尬地说:“没什么事,我就是开个玩笑!”
元朵面若寒霜:“我都不认识你,愿意听你开玩笑吗,而且你的玩笑很下流!”
袁晓雪横了一眼阿飞:“真给我丢脸,快给人家道歉!”
阿飞只好规规矩矩向元朵鞠个躬:“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袁晓雪不愿意让他跟着,赶走了人后对元朵说:“这人是我们报社的记者,语出冒昧是我管教不严,请你原谅!”
元朵笑了下说:“你也是年轻姑娘,怎么说话像是人家的妈一样!”
“这要是我儿子早掐吧死了,我是港湾报记者袁晓雪,能告诉我你的芳名吗?”
袁晓雪今天穿着夹克,戴了顶鸭舌帽,说话豪爽不似一般女子那样扭捏,让元朵也有了好感:
“我叫元朵,是个医生!”
“不错不错,职业女性,我们还是同姓啊,我请你喝咖啡吧,当是替阿飞赔罪!”
“嗨,几句疯话的事谈不上赔罪,我现在也没时间,改天吧袁小姐,哦,我的元是元朝的元!”
“呀,这个少见,我是袁天罡的那个袁,有空记得去青岛港湾报报社找我!”
两人寒暄一会儿就分开了,袁晓雪自始至终没理布平云,看来是不喜欢这一款。
布平云见两个女人一见如故的样子,担心元朵轻信,提醒道:“听梁思靖说,这个袁晓雪好像有日本人的背景,你得当心啊!”
元朵轻描淡写地说:“马上就离开青岛了,这辈子也不会再见到她!”
后来她知道这话说早了,一辈子很长,谁也不能一眼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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