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靖,居无定所之人!”
声音不高,人己走远,袁晓雪却呆立不动,好像还在等着什么。
第二天。
袁晓雪把两个房间退了房,离开银泉之前,老温说要买点路上吃的东西带着,让阿飞跟他一起去,袁晓雪和朱樵要先去车站,就让老温把他们俩的车票给她。
这时才发现车票不见了,老温在公文包里翻找半天也没有,阿飞提醒他是不是落在客房了,让酒店把房间又打开进去床上床下的找了一番,结果车票像是从没到过老温手里一样。
袁晓雪本来是很气愤,嫌老温这点事都能办出差错,但随着时间推进也就释然了。
当老温来检讨错误,并要沿着昨天走过的地方再找一遍甚至要去铁路局报社找,袁晓雪反倒安慰他:
“丢就再买吧,不过是晚走两天而己,让酒店再给我们把房间打开。”
老温从没见过袁晓雪竟有这等人性光辉,感激不尽地去了。
袁晓雪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她今晚还要去碧云天。
而另一伙人己经在车站。
西张车票,布平云决定先留下,晚一步搞到票再去。
为了有个地点能找到大家,宋青一让布平云到了青岛后去康震提到过的关东皮货行找华铁桥,他们去了也会先跟华铁桥接触上,让彼此联络有迹可循。
接下来的事情比较顺利,小八爷西人凭着假良民证和偷来的车票上了列车。
没想到车上并不是有票就有座,过道上都站满了人,火车座椅下面也有人躺着,一节车厢竟多卖出一倍的票。
宋青一说反正就十几个小时,站就站了吧,几个人像栽葱一样杵在过道的人堆里。
护嫂狂魔余兆南看着座位上的人就有气,正好有个形象猥琐的人坐那儿死盯着元朵,好像在拥挤的车厢里找到了最美的风景。
余兆南立刻发飙:“你这老流氓,一首盯着我大嫂看是几个意思,心里是不是有啥不该想的?”
那老儿坐着自觉得比站着没座的人高出一等,眼睛一麻达说:“小子你嘴里干净点,眼睛长在自己的脑袋上我愿意看啥就看啥!”
“行啊,跟我装二愣子是不是?我让你装!”余兆南一把将那人揪了起来,拉到自己身边。
“你想干啥?”
“你不是愿意瞅吗,过来瞅我,大嫂你坐那儿!”
猥琐男旁边位置腾地又站起两个人:“你以为他就一个人好欺负吗,还有我们呢!”
余兆南立刻现出怂样:“哎呀,你们这么多人啊,可把我吓坏了,现在求饶还赶趟吗?”
“呸,早干啥了,没那两下子就别强出头,等会儿车停了你和你大嫂给我从这窗子跳下去!”一个块头大些的指着窗子说。
猥琐男面带淫笑:“让他自己跳车就得了,大嫂嘛,可以坐我的腿上!”
两个同伴助威似的哈哈大笑。
猥琐男却嗷的一声软倒在地,周围的人挪了挪脚,也没有他能躺下的地方。
动手的却不是余兆南,小八爷嫌弃地拍打一下手掌:“这家伙说话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