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看着梁思靖转了转眼珠,忽然笑了:“你这精神小伙儿出马比我好使,要不然你自己去试试吧!”
“陈辉你笑得有点淫邪啊!”
“呵呵,青岛记者领队是个女的,我看她见着清纯小伙儿就眼里放光,喜欢多说两句,我这样的人家不屑一顾,对人品评过我,说是油滑!”
梁思靖懊丧地说:“我只想帮朋友点忙,可不包括出卖色相啊!”
“该出卖就出卖吧,韶华易逝,等你想开了再想卖的时候不是变成我这副熊样,就是家里己经有黄脸婆管着不敢卖了。”
屋子里传来一声问候:“陈辉你个狗东西说什么呢?”
陈辉登时一脸苦相,梁思靖提高声音说道:“嫂子,是我小梁,来跟陈哥说点事!”
里面声音立刻温柔:“梁儿啊,进来喝茶吧!”
“马上就走,不进去了!”
陈辉低声说:“兄弟看见没有,连你嫂子这母老虎都对你挺喜欢的,你去肯定能把袁晓雪征服,我估计这个点她就泡在‘碧云天歌舞厅’呢!”
梁思靖想去碰碰运气,但实在不喜欢歌舞厅那种环境:“陈哥你跟我一起去吧,我又不认识那个人!”
“说什么呢,家有悍妇,安敢踏足烟花之地,哥哥只能在家里偷偷为你摇旗呐喊了,加油!”
陈辉推着梁思靖往外走两步,赶紧把家门关了。
“她啥模样啊?”
“脸挺白,跟男的似的梳个背头。”
今天己经很晚了,但梁思靖做事有个执拗劲儿,他回家换上了唯一的西装,赶去碧云天歌舞厅。
而且是带着一腔悲壮:我为锄奸死都不怕,还在乎见一个女的吗?
舞厅己到了灯火阑珊时,寥寥数人,乐队的鸣奏也是有气无力。
在一个角落里,梁思靖果然看到了陈辉形容的那个人,一身白色西装,翘着二郎腿,盯着眼前的一杯红酒,神情萧索。
如果不是胸有沟壑,这分明就是一个白面郎君。
梁思靖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坐下,侍应生过来问喝什么?
“有什么能充饥的给我来点,实在是饿坏了!”
梁思靖说的是实话,忙活一晚上也没吃东西,真是饿了,却引得旁边桌上一声轻笑。
见梁思靖投过目光,袁晓雪拈着红酒杯晃了晃说:“充饥!这位先生好像来错地方了!”
梁思靖没想到接触的这么容易,认真解释道:“我知道这不是吃饭的地方,可走到这里左近也没个粥铺,那个,维特儿,你也给我来一杯那位女士喝的红酒吧,把我的胃灌醉了也就不饿了!”
侍应生应着给端来了酒。
梁思靖咕咚一声喝下一半,让袁晓雪看着又是皱起了眉:“我见过拿着红酒牛饮的,像你这般用来解饿还是第一次见!”
梁思靖惬意地摸了下肚皮:“不管怎样,舒服多了,这是什么酒啊?”
那厢里实在看不下眼去:“每一口红酒都是有故事的,你不明其意就味同嚼蜡,要不要我给你上上课?”
“一人独酌不如两人对饮,愿闻高见!”梁思靖端着酒杯坐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