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野正二,你做了这么多缺德事,我还得费心给你找个坑,还是风水这么和你相配的地方,你该怎么感谢我啊?”
刀尖又刺进一分,藤野吞咽己经受阻,他知道这把刀穿透喉咙也就是旦夕的事,他怂了,开始放出悲腔哀求,大概是表达放了他会给金钱之类的意思。
“最后说一句,你的好哥们山下浩民很快就来找你了,他要是不知道咋死的,记得告诉他,是我宋青一送他下的地狱!”
随着最后一句话,手术刀刺穿了藤野的脖子,大股的鲜血从藤野的嘴里冒了出来,藤野的腿还在抽搐,被宋青一踩住,他的手始终握着刀柄,一首看着血不停地流向更低洼的地方。
原以为自己会恶心、会呕吐,但宋青一惊奇地发现,他居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甚至有些欣赏,像是看到小时候喝的面糊溢出青花碗外,一切再正常不过。
插在藤野脖子上的手术刀没有急着出,他下意识地顺向切割下去,首到整个头颅都切下来,才说了声完美!
日本人最喜欢砍别人的脑袋,最怕别人砍他的脑袋,难道他们没听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
最后一项工作,掩埋。
废墟还立着着一些大缸,里面残存的酱菜加上积年雨水,酸臭的呛人脑壳,这也是很多人不愿意经过这里的原因。
宋青一把一口口缸推过来,倾倒进那个炮弹坑里,很快就覆盖住了藤野的尸身。这种地方没人来发掘,即使藤野烂了,也不过是和那些陈年酱菜臭味相投而己。
那一晚回去后,宋青一睡了一个好久都不曾有过的安稳觉,连个梦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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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老钱睡够了觉精神好些,宋青一给他打了饭菜,陪他聊天。
孙媛媛拿个本子过来,一本正经地问:“这位先生,请问你的名字,我们要对陪护病人的家属登记!”
宋青一瞪了她一眼:“我的名字是军事秘密,你敢登吗?”
“你——”孙媛媛委屈巴巴地看着宋青一,好容易想出这么个主意来问他名字,咋对人这么凶呢。
老钱给解了围:“闺女,他叫宋青一,愣头青的‘青’,一点不省心的‘一’,你想问啥我都告诉你。”
“这名真好听!”孙媛媛赶紧记上,又问老钱:“他家还有什么人啊?”
宋青一猛地站起来,指着孙媛媛鼻子尖说:“你别来劲啊,哪个医院对陪护的问这些,信不信我给你抓到特务队去?”
老钱笑呵呵地说:“闺女,你别听他吓你,虽说我们特务队没好人吧,要是有一个就是小宋,这是本分人家的孩子,你要是看上他了我就帮你做媒!”
孙媛媛被臊的低着头抿着嘴儿走了。
宋青一埋怨道:“钱叔你是不是话有点多呀!”
老钱脸不红不白地说:“我在这住院不得跟人家护士处好关系吗,打针时候也能下手轻点儿!”
晚些时老钱的老伴来了,宋青一借着腾地方让两人唠嗑的话头出了医院,《隋唐演义》在腰上藏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