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终审维持原判:
有期徒刑十五年。
本想经过自己几年的努力,把林成功和林成仁给弄出来,没有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如果不出意外,他们比我先出来!
从天堂到地狱,就是这感觉,也许这就是人生,昨天还是开着奥迪,人人拥戴的老板,今天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阶下囚。
宣判那天,平安市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我不知道裘元忠、王高义、宁旭柳、秦寿和吴晓萌为啥没有和我一起受审,或许,同案不同罪,所以分开了吧!
也或许,某人不想让我们一起受审吧。
哎,随他去吧,现在这些也不是我所能控制的!
我将被押往洛城服刑,囚车的铁门“哐当”一声打开,寒风裹挟着雪粒灌进我的衣领,冰冷刺骨。
我拖着脚镣,在法警的押送下一步步走向那辆冰冷的铁皮车厢。
雪,无声地落着。
法院门口的台阶上,站着赵秋芳、拓拔云朵和洛阳。
赵秋芳站在最前面,她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羊绒大衣,没有撑伞,雪花落在她的发间,像是瞬间染白了鬓角。
她的眼神很静,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可那湖面下却翻涌着某种我从未见过的情绪,不是悲伤,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近乎决绝的冷静。
拓拔云朵站在她身侧,一袭白色羽绒服几乎与雪融为一体。
她的眼睛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的双手交叠在胸前,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冲过来。
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凝结成细小的冰晶,随着她每一次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她的嘴唇轻轻开合,无声地喊了两个字:“狗哥”。
洛阳站在最后,穿着黑色羽绒服蓝色牛仔裤,肩上落满雪花,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首首地刺向囚车旁的法警,仿佛在记住每一个人的脸。
我踏上囚车的台阶,铁链哗啦作响。
就在车门即将关闭的刹那。
我快速摘掉我的玉坠,扔向拓拔云朵,大声喊道:“拿着!”
车门重重关上,囚车启动。
透过铁窗,我看到:
拓拔云朵终于崩溃,整个人在雪地里,双手捧着半只白玉狗吊坠,泪水决堤般涌出;
洛阳慢慢扶起起她,她的眼神却死死盯着囚车,首到消失在风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