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车尾灯消失在街角后,燥热的夜风吹得人很不舒服。
"狗碰,"拓拔鸿远拍拍我的肩膀,"我先送你阿姨回去。云朵,你送赵阿姨回家。"
拓拔云朵红着眼睛点头,搀扶着还在发抖的赵秋芳上了车。
临走前,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心头一颤,清澈的明眸,像极了乌晓兰。
拓拔鸿远和拓拔夫人回家,拓拔云朵去送赵秋芳和温姨,我和裘元忠、宁旭柳、王高义、秦寿去派出所配合调查,没有想到,这次进去,出来己经物是人非。
"走吧,"我招呼裘元忠他们,"去派出所把笔录做了。"
派出所灯火通明。
值班民警见我们几个浑身是血,立刻紧张起来。
带队警官从里屋出来:"林总,你们先在调解室等一下。"
调解室里,王高义突然说:"狗哥,不对劲。这都半小时了,怎么没人来做笔录?"
我这才注意到,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集。
透过门上的小窗,我看见至少七八个警察在来回走动,还有人正在检查配枪。
"冤种,"我低声说,"去看看情况。"
裘元忠刚起身,门就被猛地推开。
六个持枪警察冲进来,为首的正是刚才的带队警官,只是此刻他脸色阴沉得可怕。
"林狗碰!"他厉声喝道,"有人举报你们持枪杀人!现在依法对你们进行拘留!"
我们五个同时站了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放屁!"裘元忠第一个炸了,他一把掀翻面前的桌子,"明明是林子浩那王八蛋开的枪!你们他妈眼瞎了?"
王高义死死按住裘元忠的肩膀,但自己的手也在发抖:"警官,这中间肯定有误会。我们才是受害者,郑毅他。。。"
宁旭柳特别冷静,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秦寿一首没说话,这会儿突然走到窗前,指着外面:"狗哥,看楼下。"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派出所院子里不知何时停了三辆黑色奔驰,几个穿黑西装的人正在和所长交谈。
其中一人抬头看向我们窗口,虽然隔着老远,但那阴鸷的眼神让我浑身发冷。
"他们是谁?"我问道。
“看车牌是省城的。”秦寿说。
“难道是赵家?”我阴沉着脸道。
带队警官的脸色更难看了:"林狗碰,别让我们难做。现在放下武器,配合调查。。。"
"武器?"我摊开双手,目光紧逼带队的警官,"我们哪来的武器?火器不是被你们收走了吗?"
带队警官避开我的目光,朝身后挥了挥手:"分开羁押,单独审讯。"
两个年轻警员上前给我戴上手铐,金属的冰凉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经过裘元忠身边时,他猛地撞开押解他的警员:"狗哥!他们这是要···"
话没说完,一记警棍重重砸在他后颈上。
裘元忠闷哼一声跪倒在地,鲜血顺着发梢滴落。
"冤种!"我挣扎着想冲过去,却被死死按住,“不要反抗,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