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鸿远坐在办公桌后的真皮座椅上一脸和蔼的笑容,“念儿,你这孩子,跟老叔这么客气,以后来,不准带东西,看看老叔就行。”拓拔鸿远笑着说道,目光温和地看着薛念,“你爸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薛念点点头,笑着说道:“拓拔叔,这是狗哥给您准备的礼物。托您的福,我爸身体挺好的,就是最近有点忙,没空过来看您,他还让我代他向您问好呢。”
“哪能让他来看我,有空我去看他,你看我这天天忙的不得了,也没有抽出空,这两天抽个空,去看看老哥,给他拜个年。”拓拔鸿远客气地说道。
说着,拓拔鸿远不等薛念回话,转头看向我,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林狗碰,我记得你,你很优秀啊!陆文滨都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后生可畏啊!”
我连忙站起身,“多谢拓拔叔的认可,这些都是成长中的一些历练,我很荣幸能取得一点进步,得到您的认可,也希望能像您一样,在各种复杂环境中都能游刃有余地应对。这次来,主要是给您拜个年,感谢您一年来对我的关怀和帮助。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指着放在地上的礼品恭敬地说道。
拓拔鸿远看了一眼,笑着摆摆手:“你太客气了,来就来呗,还带这么多东西。不过,既然是你的心意,那我就收下了,下不为例啊。”拓拔鸿远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面上的热气,继续笑着说道:“狗碰啊,你这次来,除了拜年,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我连忙站起身,说:“拓拔叔,没有其他事,就是单纯来给你拜个年。”
说着,我给正在喝茶的薛念使了一个眼色,有些话,我不好说。
薛念会意,放下茶杯,恭敬地说道:“拓拔叔,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想打听个人,赵承丰您知道吗?”
拓拔鸿远听到“赵承丰”,眉头微微一皱,沉吟片刻后说道:“你打听他干什么?”
薛念狡黠一笑,道:“他公子赵秋俊在我店里喝酒,耍酒疯,大喊他爹是省城大官,我就想打听一下,多大官,让这个官二代那么嚣张。”
薛念没有让此事牵扯到我,要不显得太功利了。
“噢。”拓拔鸿远若有所思,“没有矛盾吧?”
“没有,拓拔叔,你说我那场所,哪天不出几个酒疯子,发泄发泄就好了,我只是好奇,他究竟多大官,赵秋俊竟如此嚣张。”
“赵秋俊我还是认识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这也不能怪人家,谁让人家有个好爹呢。赵承丰,省政府秘书长。”拓拔鸿远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话该如何说。他放下茶杯,目光扫过我和薛念,语气变得严肃了几分:“赵承丰这个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省政府秘书长,听起来只是个秘书,但实际上,他的权力可不小。”
我的心“咯噔”一下,传说是县处级,实际上是正厅级,我嘞乖乖,跟平安市市长书记一个级别。
县处级咱也高不可攀,更别说正厅级了。
又又又踢到钢板了!
拓拔鸿远顿了顿,继续说道:“政府秘书长是省政府的‘大管家’,负责协调各部门的工作,首接为省长服务。省里的很多重要文件、政策,都要经过他的手。可以说,他是省长的左膀右臂,甚至在某些情况下,他的话比一些副省长还管用。”
薛念听了,眉头微微皱起,低声说道:“难怪赵秋俊那么嚣张,原来他爹的职位这么重要。”
拓拔鸿远点点头,继续说道:“不仅如此,赵承丰在省里的人脉也很广。他这些年在这个位置上,积累了不少资源,无论是政界还是商界,都有他的关系网。所以,赵秋俊在外面横行霸道,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听到这里,我的心情更沉重了。像我这样的老百姓,拿什么跟人家斗,人家有一百种方式,弄死你!
薛念瞅了我一眼,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忧,转头对拓拔鸿远说道:“拓拔叔,那依您看,赵承丰这人有没有什么弱点?或者说,他有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东西?”
拓拔鸿远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达到他们这个位置的人,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名声和仕途。他这些年一首在往上爬,对权力的渴望非常强烈。所以,他特别注重自己的形象,尤其是在公众面前。”
听拓拔鸿远如此说,我有点后悔,当时应该让大洋马脱光衣服拍点照片,像收拾陆文滨一样,把赵秋俊打造成浪荡公子的形象。
有点把柄在手里,最起码让赵承丰有所顾忌。
可惜,当时为了救赵秋芳,没有想到这一点,不知道这个时候,赵秋俊还在“闪舞”没有。
我听了,心里一动,连忙问道:“拓拔叔,您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通过舆论来给他施压?”
拓拔鸿远点点头,笑着说道:“聪明。赵承丰这种人,最怕的就是负面新闻。尤其现在他想更进一步的时候,一旦有什么丑闻曝光,他的仕途就会受到很大影响。所以,你们要是能抓住他的把柄,再通过媒体曝光,他肯定会有所顾忌。你们不会与他有什么矛盾吧?”
拓拔鸿远似乎意识到什么,反问我们。
薛念反应很快,笑着摆摆手说道:“拓拔叔,您多虑了。我们哪敢跟赵秘书长有什么矛盾啊?只是赵秋俊那小子在我店里闹事,我有点好奇,想打听打听他爹的背景罢了。再说了,我们做生意的,哪敢得罪这种大人物?”
拓拔鸿远听了,点点头,笑着说道:“没有矛盾就好。赵承丰这人,能不招惹就别招惹。不过,你们要是真想对付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刚才说的舆论施压,只是其中一种方式。你们还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